“原来是这样啊,那嗯对不起啊,队长,因为我们这里条件简陋的原因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你...我在这里待那么久了,也只喝过三次咖啡呢,红茶倒是有一些,不过要喝的话要专门申请,毕竟眼下这时候茶叶能算得上是战略级物资了。”风笛忙完手里的工作之后,在营地里找到了自己昔日的队长。
并且还端来了一杯羊奶说:“那这是热的,上面还有一层薄膜呢,你用舌头挑一下,还能包裹在你的舌尖上的,特别有趣。”
“唉,前线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恐怕都没有这么好的食品,我还没有放一枪,还没有遇见一个敌人就吃的这么好,真的好吗?”号角抓起牛角面包说道。
“哎呀,这么说也没有用啊,咖啡,牛角面包什么的,根本运不到前面去。我们现在优先用的东西是药品,其次是弹药...最后就是一些不容易被弄湿的干燥食品,其实就是将一些特殊的难吃的食品弄到牙膏状的袋子里面...唉,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罗德岛还卖医疗牙膏啊,我还以为只有南诏白药才会卖那种不靠谱的东西呢。”
号角在那里听着这个活泼开朗的队员在那里不停的八支八支的说着自己在罗德岛的所见所闻:“总而言之,队长这真是个十分有趣的地方了,只不过我们现在好像回不去维多利亚了,听说我们的秘密攻击链已经下来了,我们一旦回去就被当罪人一样抓起来,小丘郡的事情不能就这样子过去了,维多利亚里面的毒瘤,终有一天我们要把它给揪出来,彻底铲除。”
号角点点头说:“唉,希望那一天真的能够到来到这片大地上吧。”
“鸟雀带来了雨和土壤,奔走在大地上的野兽,像孩子一样咆哮着。这是大自然对春天的呼唤与眷恋,融化掉的雪是过去寒冷不甘的泪水。”帕拉斯在那里念着自己的诗集说:“春天的雨露已经来了,夏天的脚步声仍然没有到来,这是春天的喜讯,这是我们的季节。”
“算了吧,大诗人,春天这雨呀,水很深,你把持不住的,不是你歌颂的地方!”一个山羊胡老头扛着六七支枪,把裤脚提高在浅水里面涉足着说:“我可跟你说呀,这春天的雨呀是能吃人的,你脚在这里面泡上几十个分钟,你第二天回去就发臭发霉了。”
帕拉斯对此番言论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说:“我已经听到远处的战场传来的欢呼声了。”
“欢呼声还要再过一会儿才传的过来呢,毕竟声音一秒钟也就只能走个三百来米,咱们的耳朵又那么落后,听不到才是正常的事。”霜叶走了过来说:“你就是新过来的一个指导员吧,你负责的队伍在山的那一边,你赶紧过去吧。”
“这位红瞳的行者,请你留步一下。”
“怎么了还有什么?”霜叶突然间被亲了一口。
“你!?”
“我遇见勇敢的战士,都会情不自禁的激动一下,更何况您不仅是强大的战士,还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强者,这一个吻表现的是我的敬意,也是我灵魂的一点触动。”
“嗯嗯,谢谢你的触动,不过下次不要这样子了。”霜叶用手压着自己的脸颊说。
“不过不知能否向阁下你询问两个人的消息呢?”
“别一口一个阁下的,叫着也别扭,你叫我军政委就可以了。”霜叶说道。
“那么政委阁下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名叫玛嘉烈的光辉骑士和一位教授薇薇安娜的烛火骑士。”
算了,她想怎么叫就随她吧。
“这两个人所在的部队在前一阶段战斗中被打残了,她们本人已经到后方去休整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重返战场了,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在阿波罗岛上面结识的好友,她们身上传出来的光芒让我难以忘却,因此我很好奇...她们都不约而同所选择追逐的光辉有多么的耀眼?”
“米洛斯人?”霜叶虽然没有参加过那场传说中的安卡拉之战,但是对于米洛斯半岛上面几十年如一日爆发的民族起义还是有所耳闻的:“相信我,你会是博士想要争取的那一股力量的。”霜叶拍了拍帕拉斯的肩膀说。
霜叶心里面暗想说:【民族压迫里面夹杂着阶级压迫,阶级压迫理念加杂的民族压迫,二者不分彼此。过于刻意的区分的话,会分化掉无产者的力量,博士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军长,我们刚刚打了这么大的一个胜仗,不休息一下,然后直接进入到鬼厉山接替忠义军吗?”霜叶手下一个乌盾老奶奶说道,这个年近古稀老奶奶曾经经历过乌萨斯的大驱逐事件和波斯、谢拉格的屠杀事件。因此对对整个部落都有救命之恩的博士拥有着很高的忠诚度,无论打仗办事都一勇当先,在野狐河之战中,也是她带领着部队坚守滩头。
“要休息也进鬼厉山在休息了,要在其他地方休息的话,前面打起来了,我们也赶不过去,挤不进去,你说是不是?更何况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谢拉格的那个银灰,喀兰贸易的主要力量虽然已经被我们摧毁了,但是只要那几个头目不除掉的话,终有一日会春风吹又生的,所以我们必须得挤在前面,你说是不是?”
霜叶这一番话仿佛是在故意激怒这个乌盾老奶奶,多种证据表明,当年的乌环海屠杀事件不仅仅是佩尔罗契的雪山鬼部队参与了银灰父亲那一辈所带领的那一支新军,很有可能也参与了那一场惨烈的屠杀。
“哼!喀兰,必将被我们彻底除尽!”
霜叶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真的不知不觉中形成,袋子里面的这一头牙齿锋利的老狼会不会被一棍子敲死?
就看接下来的进程了。
推进之王带着4万的部队悄悄地离开了红豺岭,但是出于谨慎和对炎国金达山以东力量的恐惧,他并没有快速的将部队往南推进,而是在雪峰山驻守。
红豺岭与雪峰山从地图上看的话,只有一个小拇指宽的距离,但是这对于留在虎王山的守军来说是极其敏感的一段距离。
这就是推进之王的算计,她这样子做,既挑动了炎国守军的神经又没有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