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尾随着莱塔尼亚的军队,若是被旁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是一只正在跟踪狮子的小老鼠。”灰喉对眼下的工作有些不满意的,说他们在后方发展的工作并不顺利,民族成分复杂的情况已经让他们非常头疼了,再加上莱塔尼亚坚决执行的艰辛毕业的计划,使得他们很难对重兵把守的战俘营下手。
虽说吸收了一些原本被莱塔尼亚打散的乌萨斯散军,但这些原本埋在土匪窝子里面的军人根本没有家国概念,而且他们也不愿意和明面上仍然与乌萨斯当权为敌的罗德岛合作。
他们更想做事前是抢一把粮食,然后找到回家的路,赶紧回去躲起来。
这样子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留在根据地里面继续抗战,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被关押在集中营里面的那些本地的父老乡亲。
因此最近的主要工作被一分为了一条,当然还是按照原来的步数不断的破坏敌人占领的铁路,公路以及桥梁,第二条就开始围绕着敌人的集中营进行工作,解救被困的父老乡亲作为首要任务。
“我唱着那山上的歌呀,看不见山中的人呐,我跳进河里找条鱼呀,结果空死在那儿啊。”从遥远的草原地带过来的战士在那儿悠闲的唱着歌,毕竟最近几个星期的主要任务都不需要跟敌人的主力正面较量,因此他们松懈了不少。
极境看着此处万籁俱寂的风雪,不由自主的感慨着说:“在大静谧爆发的时候,我的故乡恐怕不比此处安稳多少。”
“可是被毁灭的伊比利亚半岛现在已经在重建的路上了,然而这里仍然是满目疮痍,如果博士估计没有出现错误的话,这样战争在结束的时候,整整一代乌萨斯的优秀青年都将埋骨雪原。发生在我们眼前的仅仅只是一个不足称奇的开始罢了。”
“哎,军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我们在舆论上没有办法都要解决的话,我们日后的评价有可能会受到点影响啊。”
灰喉好生没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消灭敌人哪怕一个超过团级的作战单位?你在担心等转转结束之后,有人颠倒黑白说我们敌后游击,游而不击,是吗?”
“我的天呐,军长,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不对,即便是我的父母也没有这么了解我呀!嗯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想想啊,现在咱们党派最大的宣传机器一台在火姑娘山就是博士的手捏着的那支笔。
而另外一台现在在哥伦比亚,在猫头鹰主任的手上,咱们什么宣传工具都没有,没有印刷工具连印传单都办不到,你说咱们要怎么建立我们自己的宣传系统呢?”
“我们现在只能算是地方机构,贸然建立属于自己的宣传部门并不符合规矩,如果真的要建立独立的报刊电台的话,需要向上级请示,我转头写个报告吧。”
极境看着自家军长就这样子走了,心里面有些不踏实,想跟上去,但又觉得没问题。
毕竟她可是能够抵挡几十万大军的灰喉军长呀,写一份报告,那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吗?
而事情远远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在灰喉退下去之后,她根本没有去写什么报告,而是联系了几个新建立起来的连队连长在那里询问新兵的训练情况以及武器状况就在这时伊内丝过来说:“舆论权是一把风力到能够割伤自己的剑,可是你连触碰这把剑的勇气都没有,是不是太不堪了?”
“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没有那个必要。”
“你在害怕与那个猫头鹰正面对抗吗?”
灰喉沉默不语:“我对高层之间的权力斗争以及权力游戏没有任何兴趣,我仅仅只是单纯的觉得我们现在的革命觉悟以及文化底蕴还不足以支撑...”
“即便是刚出生的婴儿,也会通过大声啼哭来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的存在,而我们现在却在敌人的后方如哑巴一样的活动着我们不是活生生的根据地,我们是火姑娘山的牵线傀儡。”伊内丝说道。
“过去的博士可是相当的敢放权的,我在当上博士的禁卫军长官之前就在敌后组织游击队,那个时候被我吸收起义的军队甚至比我消灭打伤的还要多,印宣传单的打印机以及高学历的翻译员,打字员都源源不断的从后方派过来给我。这些东西我们现在开口,博士肯定是会给我们的。更何况宣传工作本来就是少数人就能够完成的事情,所谓的革命觉悟底蕴,你自己相信那种东西能给宣传带来多大的作用吗?”
灰喉突然间抓住了这只黑山羊的双肩,双眼直视着她说:“有些东西你我都知道,就不要说出口了。博士主动给我们自然是最好不给我们自己慢慢的建,不要向他们去要,你明白吗?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这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明白的,你终究只是一个刺客和打手。”灰喉感觉刚才自己有些不礼貌了,于是取下了自己的暖水壶,倒了一杯热茶给伊内丝说:“这里面的水比你我设想之中的还要深,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要将脚伸进去,否则会被那看上去仅仅只是肮脏的泥水侵蚀的连骨头都不剩。”
灰喉在心里面平静的暗想着:【罗德岛内部发生的巨变超出了我的设想,那只猫头鹰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开始着手布置博士身边的暗线了,而且博士并不擅长情报工作,这点人尽皆知,如果...如果...】灰喉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如果我知道这背后的原因的话,很多事情或许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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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孩子她妈知道吗?”诗怀雅虽然名义上是圣武帝国的司空,但是从来没有以这个职务的身份展示在世人面前,而且诗怀雅直到现在仍然有利在各方设立之间处于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状态。而陈晖洁念在自己过去和叉烧猫是挚友的缘故,也没有强迫其离刻站队,于是诗怀雅的生意都是借着战争越做越大了,但是现在的诗怀雅对生意,对金钱都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这只小老虎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那个名叫九霄的孩子。
现在的九霄被一个巨大的光照子包裹住,看样子进入到了入神的状态:“零,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正在那里整理盆栽的影卫,听到这句话完全不着急,先是毕恭毕敬的收起了自己的配刀,然后行了两个大礼,最后起身说:“九霄殿下现在已经进入到了邪念的空间之内。”
“邪念?”诗怀雅呆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说:“你怎么允许小九霄进入这么危险的地方啊?你不是小九霄的保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