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里的工业园区现在还在生产着装甲车和直升机,但是生产出来有什么用呢?人都跑光了,难不成指望我们去驾驶那些武器啊?当然我们不会拒绝就是了。”凛冬在打退敌人的一轮进攻后,点了一根烟,看着远处冒着黑烟的大烟囱子说。
蓝毒目送着尸体被搬向远处之后说:“不过我们的情况还算好的了,最起码把巴库山区的大工业工厂都给占领了下来,在重火力方面,我们不是特别的稀缺,那里像其他根据地里面的同志,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弹药。只是没有坦克和飞机...我们也没有办法对敌人发起反击。”
经过了几个月的战斗,所有人都逐渐意识到了制空权的重要性,过去在谢拉格战争中,炎国没有办法从谢拉格本地以及天山山脉建立机场,只能从遥远的龙门机场起飞大型的作战飞机进行空中作战。这样一来一去就被罗德岛拉扯出了赢得空中作战的可能性,再加上罗德岛几乎是本土作战,防空气球以及大型的防空炮,运上去也相对简单。
只不过眼下这个地方可没有本土优势,而且敌人也可以在距离战场不过100多千米的地方建立,甚至夺取原本的机场进行起飞轰炸。在彻底丧失制空权的题目换了下,任何贸然的行动都只会活挨炸,更何况此时他们面对的可是经过了两年半时间迭代的【高塔之王】这一款得到过实战认可的空中飞机犹如银色巨鸟一样不断的朝着泥泞的道路,生下巨卵。
卵壳在爆炸开的那个瞬间所溅射出来的液体带着地狱的灼热,将人连同周围的一切事物一起吞噬。
我凝视着天空之中那黑色的,银色的,灰色的身影
那是将云朵驱逐开的巨鸟
我看着它们,我甚至不敢举起我的枪,我透过银色躯体仿佛看到它们里面的肋骨
我看见了一个黑点逐渐变大,那是一个球状的物体
我可能是出于害怕,好奇或者是麻木站在了原地
那一枚巨大鸟蛋的鸟壳在空中燃了起来,变成了火焰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大鸟离开了,留下了一堆的火焰。
持续的轰炸覆盖了整座城市以及城市周围所有翻新过的防御工事,莱塔尼亚的黑皇独立航空大队将几千吨的燃烧弹,高爆炸弹炸弹,倾洒在这片土地上。
伴随着轰炸的还有悄悄绕后的神器,即便他们已经失败了无数次,但他们依然坚持将大量的特种部队投送到后方与破坏水电厂以及兵工厂,交通枢纽。
真里安娜虽然对战场不闻不问,但依然执意将可能被敌人轰炸,区域上面的几乎所有人口都撤向了后方,有一部分甚至流入到了火姑娘山根据地。乌萨斯高层用这样的方式增加泰拉党的生存压力,又完成了字面意义上的坚壁清野。
这使得这片原本富饶的地带除了被约束在工厂里面的工人之外,其他人都完成了向后方的大转移,这对于想要展开群众工作的罗德岛来说无疑是难上加难。
这也使得过去对战特雷西斯和维多利亚时百战百胜的根据地战术难以展开,根据地战术就是在权力真空的地带,建立起庞大且高效率的行政机构,然后将生活在根据地里面的所有群众都纳入到战场战术之中,他们在战争爆发的时候就能够充当游击队、骚扰队、破坏队以及哨兵。
可谓是防不胜防,可是这一套先进的战术现在只能靠稀少但是围坐一团的十余万人来执行了。
这一条钢铁巨兽在冰天雪地之中,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罗德岛固守的山头冲撞过来,他们清楚地知道刚才飞机的轰炸不可能将罗德岛置于死地,他们的每一个士兵在军事学校,在部队里接触到的第一本读物往往就是博士撰写的军事手册或者红色小册子。
他们对地道战,麻雀战了如指掌,对城市可以用作防御堡垒的所有建筑都烂熟于心。
火炮仍然在持续喷射着烈焰,碾压着泥泞沼泽的重型装甲伴随着步兵一起突击,但是行动的步兵并不会一味的跟在装甲周围,而是四散开来,每两三人组成一队,他们有的甚至离坦克相当的遥远,他们清楚的知道罗德岛的火力网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他们要在一轮又一轮的试探中计算出罗德岛人火力网的死角,从而进行突破。
乍一看他们的战术和在谢拉格拿人命去填战壕的炎国玉门军没有任何区别,但实际上他们的铺开来的这张装甲网,人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甚至能从容不迫地将孤立的要塞一个一个的用人拉线式的方式切割开来。
这里太广阔了,结成冰的河面就像是平地一样,可以肆意的穿梭,而这漫长的冬天仍然没有结束的尽头。
这也是兵几个月前从银帐地出发途经了将近两千里,终于抵达的这一座可以整个乌萨斯最终命运的城市如果攻下了这里的话,那么次年春天就可以挥师北上,拿下伊凡堡和圣俊堡。
可是这么重要的一座城市的命运,乌萨斯人就这样子,肆无忌惮的交给了外人去防御自己则收拢兵力在工业区隔岸观火,仿佛战场上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我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注视着这个正在遭受蹂躏的国家,我看到了那些浴血奋战的战士,他们生长着黄色的面孔,长着角,身上披着如鳄鱼一样的鳞片,像是古铜色的森林里钻出来的巨兽。他们里面几乎找不到一个乌萨斯人,但他们却拿着武器在为了我的祖国而战斗,他们是那样的勇敢,他们的枪能够贯穿莱塔尼亚人的装甲。
他们呼啸着的防空炮可以打烂高塔之王高傲的机翼,他们凝聚在一起的精神,我隔着一整条山脉都可以感受得到,那是比陨石还要猛凶,比宇宙更加深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