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公信守承诺,隔日就将厚重的赔礼,分别送往了广平侯府和长安侯府。
当然他本人没有去,更没有带房书蝶去。
人家已经对自己厌恶至极,何必自讨没趣。
顾老爷子看着那些赔礼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庆丰公一向是个心胸狭窄,虚伪小气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痛快就将赔礼送来?还是这么厚重。”
“外公,人家这是憋着气儿呢,等着抓我们的错处。”
顾玉宸想的明白,“庆丰公世代受祖宗功绩蒙荫,儿子又尚了公主,家世显赫,气焰嚣张,怎么可能看得起我们这商户出身的新贵?”
顾老爷子点头:“不错,我只是奇怪他怎么能够轻易的忍下这口气。”
这完全不符合庆丰公的性格。
“大概是因为长宁公主,他总不能跨过公主替那兄妹二人做主。”
宋时玥想着,庆丰公这是先礼后兵,这边先拿出态度安抚住长安侯府和广平侯府,另一边派人去俪州送信,等着长宁公主的回复,再行其事。
“瞧着吧,这事儿不会这么善良的。”
看到顾老爷子眉头不展,宋时玥安抚道:“外公不必如此担忧。他们是皇亲国戚,咱们也不差。”
“呵呵,夫人说的对。”
顾玉宸笑道:“景仁帝不是昏君,不说外公现在被封了侯,只说我们第一皇商的身份,就不能奈何我们。”
顾家可是大楚的银库。
景仁帝很清楚有顾家在他有取之不尽的影子,若是想杀鸡取卵,损害的将是大楚长久的利益。
“而且玥儿还是广平侯府的嫡女,丞相的亲外孙女。现在更是摘星楼的少主。
她自身的身份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憾动的,更何况,景仁帝对玥儿的偏爱是真心的。”
尽管有些莫名其妙,但谁都看得出景仁帝是真的爱重宋时玥。
说到摘星楼,顾老爷子疑惑道:“都说摘星楼是某个王爷的产业,可十多年了却无从证实。更奇怪的是,没有人能够招惹摘星楼。”
“外公,摘星楼在大楚有着这么独特的地位。一定是有人在罩着,而这个人……”
顾玉宸还未说完,宋时玥便接口道:“必是皇上。”
只有皇权最高的行使人,才能真正护住那么行事张扬的摘星楼。
宋时玥从心里向外发出了真切的笑容。
她可是摘星楼的少主,在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楚都可以横着走,还会怕长宁公主和庆丰公吗?
就是不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和皇上,或是皇家有什么关系?
回过神来,就听顾玉宸说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行事万万不可大意,还是收敛些好。”
宋时玥瞪眼,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我师父可是说了,再不让我委屈自己,我也能护得住自己。”
“是是是,为夫说错话了, 你想做什么,怎么做都随你高兴。”
即便江天捅了娄子,不也有他在呢吗?
大不了散尽家财,带着丫头逃之夭夭。
宋时玥凑到他脸前,“说的这么大气,我要把天捅了窟窿你替我补吗?”
“当然,为夫绝对护得住你。”
顾玉宸说的满脸信心,满眼坚定。
反倒让宋时玥有些不自在。
“嘁,我是那么不懂事的吗?没事儿撑的,给自己找麻烦。”
“你当然不会,但就有那些不开眼的,自己往上凑。”
顾玉宸是在提醒她,也是在为自己解释。
宋时玥听出了他是在指房书蝶。
哎!这能怪谁?只能怪他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