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刚把傅程训送去私立幼儿园回来。
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说起送阿训去幼儿园这件事。
小阿训虽然是个内敛的孩子,但他却向妈妈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亲自去接送他上幼儿园。
他对程筝说时,小心翼翼的,还悄悄打量了下他爸爸的神色。
彼时,傅砚洲正在检查儿子的作业,大脑没经过思考,话就出来了:
“家里不是有司机吗,让司机送就行……”
程筝赶忙踢了下他的脚,把手里给阿训挑出来的坚果喂到他嘴里,笑着答应:
“当然可以啊,送我儿子上学本来就是妈妈应该做的。妈妈以后每天都接送你,好不好?”
阿训的耳朵微红,咬着坚果默默地点点头,脸上泛着孩子纯粹的笑意。
程筝把他抱到腿上,逗他:
“妈妈的车没有爸爸给你派的好,你爸爸那些车,妈妈又开不习惯,儿子,你不会嫌弃吧?”
傅程训所上的私立幼儿园,出入的车子起码百万起,她那辆四十多万的宝马只能算弟弟。
傅程训却摇头,认真地说:
“我不要车,我要妈妈。”
程筝抱紧阿训。
哎……这个孩子,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悲色。
她回到房间,对傅砚洲颇为埋怨道:
“以前我儿子胖乎乎的,又天真又机灵,还会跟你打配合留我呢。才过了两年,怎么变化这么大?你爷爷都对他做什么了?还有你……”
说着,她长叹口气,坐在床上:
“算了,最大的原因在我。”
傅砚洲不得不承认,前两年他确实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把程筝母女救回来这件事上,还要让傅英山和所有人都坚信他已经忘了程筝,所以才会让阿训在缺爱的环境下过了两年。
先是妈妈逼他叫“阿姨”,后是爸爸逼他叫“阿姨”……
他们两个才是伤孩子最深。
他也心疼他的宝贝儿子:
“过去两年正是孩子心智逐渐发育、记事的关键时期……算了,不要多想了,反正孩子在我们身边,我们好好疼爱他,也许过段时间,以前的小阿训就回来了。”
“绝对不能再让阿训住回明山了,要不我们俩都不配当父母。”
傅砚洲见她愁得脸都白了,亲亲她,柔声说:
“好。”
身为孩子的妈妈,程筝自然十分敏感,于是又说:
“儿子在幼儿园肯定被同学笑话了,说他没有妈妈之类的……要不阿训不会主动跟我们提要求的。”
傅砚洲抿抿唇,让她放心:
“我去处理。”
第二天,傅程训班里孩子的家长就都被敲打了。
再加上程筝送儿子上下学,班里也就没人再敢笑话他了。
——
见傅砚洲打定主意要结扎,程筝有些不解。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做到这步。
“砚洲,我又没催你。”
傅砚洲不满道:
“你就不能叫声老公吗?跟爸一样严肃,成天‘砚洲,砚洲’。砚洲不是给你叫的,你得叫‘老公’。”
程筝惹不起他,只能改口:
“老公,行吗?你不要勉强自己,我都没想过这件事。”
傅砚洲却积极死了。
“你哪里看出我勉强?再说了……”
他贴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老婆,你放心,手术之后一点都不影响那个功能,老公保管雄风依旧。”
程筝瞥到不远处,懿儿正在李阿姨怀里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她咬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
“用、你、说。”
傅砚洲把她拉出别墅后,程筝捶打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