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你现在有什么困难?跟陈叔叔说说,陈叔叔真不忍心见你如此模样。”
说着,掏出手帕,试探着给她擦脸上的雨水。
虞湘湘此时已经绝望,见有长辈这样关心自己,忍不住扑到沉宥德怀里大哭!
“陈叔叔,我,我没有家了……”
陈宥德拍拍虞湘湘的后背,闭上眼陶醉地吸一口美人身上的香气。
早些年谁不知道虞釉白有个天仙一般的女儿,柔若无骨,精生细养。
他温声说:
“湘湘,不怕,有陈叔叔在呢。”
虞湘湘感动死了。
滚烫的热泪流进陈宥德的怀里。
当晚,她住进了陈宥德的一处私人住宅。
——
程筝借着采访的机会,又去了两次老城区,可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小女孩儿。
她去周边的菜店打听,老板和买菜的邻居都打开了话匣子,比他们采访时还容易。
“那孩子可怜呦,从下生起,她妈没给她一口东西吃,都是小区里的邻居帮衬的。”
“是呀,不知道怎么有那么狠心的妈。而且,她妈心坏得很,折磨那个孩子。”
程筝心一揪:“折磨?”
“对啊,邻居有时候给饭,她妈不让孩子吃,孩子只能捡垃圾吃。她妈就是故意糟蹋孩子呀,你说哪有这样的?”
“会不会是拐卖来的呀?”
“不是,就是那女的生的。警局、妇联、社区,都去查了。那孩子没爸,估计呀,是孩子她妈恨孩子她爸,所以折磨孩子……”
程筝听到最后都听不下去了。
那小女孩儿那么小,怎么会有亲生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程筝去社区了解情况,工作人员也很无奈:
“我们那么多部门都去进行批评教育了,没用,也管不了,孩子她妈也没犯法。只能咱们平时看着点,偷着给孩子点吃的。”
程筝身为新闻人,肩上担着责任。
她想帮那个孩子改善目前的困境。
不然孩子早晚死在她亲妈手里。
她让社区的人带她去了孩子家。
敲了好几遍门,孩子母亲不在,里面的门被孩子踩着小板凳打开。
隔着防盗门,程筝看见这个狭小、凌乱、破旧的家。
这家的主人,一定不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甚至,她很阴暗。
小女孩儿仰起头看着她。
程筝从没见过这样孤寂如死水的一双眼睛。
而且,是长在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脸上。
她蹲下,柔声问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儿看着她,一会儿后才开口答道:
“厌厌。”
“燕燕?你妈妈呢?”
女孩儿一听,握紧手,摇摇头。
然后,她退到门里,把门关上了。
社区的人劝道:
“这孩子有些自闭,不过也是太小了,听不懂什么话。”
程筝不想就这么走了。
没想到,门又打开了。
小女孩儿拿着一沓卷起来的皱皱巴巴的纸,从防盗门缝塞给程筝。
程筝不明所以。
打开来看,每张纸上画着简笔小人儿,还写着七扭八歪的数字。
等了好几个小时,天都黑了。
程筝只能疲惫地回去了。
到家后,懿儿正在育儿嫂的陪伴下画画。
程筝笑着走过去看。
看了一会儿,她猛然反应过来。
她掏出包里的那一沓纸。
这是……孩子画的钱。
小小年纪,这样懂事,有骨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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