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抬眼看过去。
傅程训转头,给肖荆白个“狗都嫌”的眼神。
“肖荆白,去拿药箱。”
肖荆白大少爷原本靠在吧台上,一条腿屈起。
听了他的话,立马放下腿直起身,瞪眼道:
“傅程训,你踏马使唤我呢?”
傅程训转回去问宋厌:
“警察,他骂人管不管?”
肖荆白翻个白眼。
今晚看见心上人了,这给他高兴的?
宋厌站起来:
“药箱在哪里?我去拿。”
“不用妹妹,还是哥去吧,别累着你。”
肖荆白对美女向来体贴,嘴像抹了蜜似的。
他拿来药箱后,本想识趣地离开。
可宋厌看了看他的鼻子,说道:
“荆白哥,你的伤也要及时处理,不过还好应该没有伤到鼻骨,我帮你弄一下。”
她的话瞬间在两个男人心中激起狂浪!
肖荆白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瞥瞥傅程训,嘴上故意贱兮兮道:
“还是妹妹善良,哎呀,哥鼻子疼着呢。”
“荆白哥,那你坐下我再看看。”
傅程训的胸口已然翻江倒海。
他一听她亲密地叫“荆白哥”,这火气就一窜一窜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叫他“哥”时,完全就是公式化的。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挡在宋厌前面,对肖荆白说:
“来我帮你看看。”
他说着,已经开始上手了。
那力道……肖荆白都怕自己的鼻梁不保。
“可不敢,可不敢……妹妹,我先走了,你给你哥处理伤口吧。”
他知道傅程训的心思,好不容易跟人家见上了,给俩人点独处的时间吧。
宋厌客气地嘱咐他注意别再碰到鼻子。
等套房里只剩下傅程训和宋厌两个人时。
气氛一下子变得不一样起来,就连室内的温度都开始上升。
宋厌轻柔细致地给他处理伤口,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傅程训的心就像被她的指尖撩拨而过,痒痒的。
“疼的话,说出来。”
傅程训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此刻对他来说,是享受。
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宋厌收拾好药箱,站起身。
“哥,你休息吧,我该回学校了,有门禁。”
傅程训一下扯住她的手腕:
“今天是周六,晚上可以外出。”
宋厌去拂他的手:
“我不想住酒店……要不明天早上我过来看看你的伤。”
“是吗?会来吗?宋厌,警校生可以撒谎吗?”
他语气急转,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宋厌便淡淡地回道:
“哪里撒谎了?只不过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学校事情多、管得严。”
“宋厌……”
“……”
“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
宋厌的手攥紧衣服,眼眶突然酸酸的:
“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傅程训抿着唇,低头看着眼前清瘦的女孩子。
“一个从小把草莓尖留给我的妹妹,一个我当亲妹妹一样想要保护的女孩儿,长大了突然就对我爱搭不理,像躲苍蝇一样躲着我……这一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是!”宋厌仰起头急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