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林点了点头,说道:这就上升到哲学层面了,矛盾的对抗性和统一性啊,马克思认为,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源泉和动力。问题提出了,晓阳镇长,你认为该怎么解决?
晓阳看了看旁边的郑红旗,郑红旗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就鼓励道:有啥说啥。
晓阳道:我认为任何政策都不应该成为我们发展的束缚,应该让企业先上马再说,给县里和乡镇一定的自主权,在乡镇一级也要划定一个固定的区域,允许发展工业。
齐永林笑着道:恩,这是向行署伸手要权啊!
晓阳忙道:个人的见解,不成熟,领导多见谅。
齐永林倒点了点头,说道:不允许工业园区之外的地方发展工业,这个理解是错误的。我觉得晓阳镇长有句话很有道理,任何政策都不应该成为发展的束缚。政策的制定,本身就应该为发展服务嘛。既然企业要成立,不过是成立的地方不同而已,占了工业园区的土地,就不占其他地。占了其他地就不占工业园区的地嘛。这一点,地区会认真考虑争取省里支持的。
说罢,又仔细打量了孙友福,抬起手道:孙,孙友福是吧!多大年龄啊?
报告领导,三十三岁。
虽然是地区年轻的县级干部,但是在齐永林的面前,孙友福表现得十分恭敬。
齐永林掐着手指头在心里算了算,不由得在内心里感叹道:这个年龄的县长,以后不得了啊。
笑着点了点头,就道:友福同志,年轻人身上的担子重啊。因为还没有启动动议程序,齐永林也是点到为止。
从城关镇出发之后,又到了安平的高粱红酒厂,看到了排队装酒的车队,齐永林这才意识到,为何邹来富对一个身处乡镇的小小酒厂为如此偏爱。都知道白酒的利润高,如果拿下了高粱红的代理权,这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齐永林道:我们地区各县,基本上县县都有酒厂,特别是曹河产的曹河大曲,以前啊比高粱红还要红火,你们的酒是靠什么站稳了脚跟。
孙向菊和高春梅都做了解释,但齐永林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说的销售也好,广告也罢,我看都不是根本啊,那个酒厂没有销售,那个酒厂没有广告,你们说酒好,那个厂不说自己的酒好,关键啊是为什么?
这个时候,躲在后面的孙向东道:那是因为我们的酒有秘方。
齐永林听了,这才点了点头,就是工艺的不同嘛,红旗啊,你们就是要总结与众不同,抓住与众不同去扩大宣传,这个酒厂,我很看好。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地委解决的。
众人都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孙向东看众人不说话,就伸着头道:有有有,我们新厂房的变压器一直不给解决。
齐永林有些诧异:变压器?齐永林笑了笑,就道:变压器这才多大个事,县委层面就可以解决了。
孙向东道:不解决你还……哎哟。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疾手快的高春梅在后面使劲抓了一把。幸亏孙向东站得靠后,声音又小,只听见了一句哎哟。
钟毅回到了办公室,就将纪委书记王忠强请了过来。王忠强就将邹来富和文近朱的情况做了汇报。
钟毅若有所思的道:意思是现在反目成仇了。
对,彻底闹翻了,连续几天了,天天喊着要举报邹来贵,我们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现在问题的焦点是,行贿金额的认定上,我们认为应该算是行贿,但检察院认为既然退了钱,就不算行贿。包括王满江同志的书法作品,检察院也认为属于你情我愿的交易,也算不上行贿。
钟毅听了之后,就沉思了一会,说道:既然有争议,就放人。
全放了?
钟毅道:老王啊,检察院的同志是在帮助你啊。你想想,如果认定了行贿,那就必须认定受贿。郑红旗还好说主动退赃,魏昌全那里怎么交代?放人,三个原因,第一,检察院是从法律的角度出发,我们就算纪委认定行贿,检察院不认定最后还是不作数。第二,邹来贵的问题不该我们管,我们也不好核查上级机关的领导。第三,这个农山公司背景复杂,邹来富和永林专员关系匪浅,查下去影响永林专员的形象,我们要顾全大局。
王忠强听了钟毅的解释,还以为检察院在给自己置气,这才回过神来。就道:“我马上安排放人”。
钟毅道:分开放,那个邹来富明天放。放了文近朱之后,给齐永林打个电话。
待王忠强出了门,钟毅就拨通了方信的电话,十分客气地道:方主席啊,我可是落实了你的指示,把人放了,你可以给那边回话了。但是我要给方主席先报告清楚,这人要是在省城生犯什么事,和我们地区无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