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咱领导还不快去?
邹镜池叹了口气道:镜堂说了,急行无好步,缓走当歇气。钟毅愿意帮忙早晚都要帮,钟毅不愿意帮忙,现在赶过去,反倒无益。
林华东听了,两只手搓在了一起,暗道:这个级别的领导,真是看的都是本质啊。
一行人到了邹家祠堂,村里人山人海,邹镜堂一边挥手一边笑呵呵的与人打着招呼。这个时候都是乡里乡亲的,不需要防止什么突发事件,我们穿制服的,只能是跟在后面细细观察。
待领导与众人寒暄完过后,一行人就来到了老宅,群众也就散了,邹家几个兄弟,早已是离开了老家,在临平的只有年龄稍大的邹镜池了,所以,几间土屋虽然是被打整过,但也是略显陈旧。
待众人进了老宅之后,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钟潇虹拿着手包,穿着一件厚实的黑色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深灰色的羊毛围巾,脚蹬一双棕色的翻毛皮鞋,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我的跟前,回头往院子里望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寒风将头发吹得有些凌乱,钟潇虹捋了捋头发,却依然不失干练与优雅。轻轻跺了跺靴子上的积雪,伸出双手,哈出一口白气,笑着道:好冷啊,你看我冻得,手都没有知觉了。
我看了看太阳道:还好吧,今天还有太阳。
钟潇虹道:我和晓阳一样,一到冬天,脚就冷。
闲聊了几句之后,钟潇虹道:李局长,是不是罗正财出什么事了,刚才我听他们都在说罗正财。
我知道,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不少人都已经在私底下讨论,嫖娼被抓的人,就是罗正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钟潇虹说:“是罗正财出了事,昨天打非期间,他以平安县县长的名义招摇撞骗,从事嫖娼活动,被咱们治安大队抓了个现行。现在平安县公安局已将他移交给市公安局,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临平这边也很头疼。”
钟潇虹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愣了许久才道:嫖娼?
对,而且一次找了两个。
钟潇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次找了两个?”钟潇虹一时之间竟然红了眼圈,表情里既有委屈,也有解脱,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不解地道:钟主任,您这是?
钟潇虹忙用袖子擦了擦眼,发自内心一笑道:没事,没事。李局长,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局长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暗道,有这么好?
这个时候,就听到老宅里传出了脚步声,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移步祠堂,到了祠堂里,邹镜堂点了香,市政协主席孟庆彬也要了香,十分虔诚地点了几枝。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上香过后,孟主席微笑着道:邹家啊,祖上有德,养育出了镜堂书记这样不忘家乡根、回报桑梓情的好干部啊。这是咱们邹家之德、临平之福、东原之幸啊……
钟潇虹站在院子里,往里面瞅了几眼,来到了我的身边,悄声笑着打趣道:哎,李局长,把你的枪给我,你也快去烧上几支,说不定,春节过后,就副县长了。
哎哎,这个可不能乱给,我们有纪律。下午四点钟,所有的活动,都已经结束,按照安排,就要去地区,和市里的领导一起吃晚饭。邹镜堂笑着与大家一一握手,领导的手握起来厚实又温暖,到我的时候,邹镜池主动道:这个是公安局局长,小伙子很不错啊。
邹镜堂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年少有为啊,很好,很好。
临近上车的时候,邹镜堂朝着李学武招了招手,笑着道:我在北京的时候,就听说你一直在抓铁路,做了大量的工作啊。
李学武道:邹书记啊,临平的情况您最清楚,咱们有煤,只要打通了铁路线,就可以充分挖掘煤炭的潜力啊。
邹镜堂道:恩,这样吧,你上我的车,聊一聊你的想法。
李学武看了一眼孟庆彬,孟庆彬忙道:学武啊,把握机会,向领导把想法和思路,汇报清楚。
众人上车之后,我们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将邹书记送到了县界,市公安局的车无缝衔接,直接将邹镜堂带到了地区。
邹新民心里暗道:不能按下葫芦起来瓢,钟潇虹离婚的事,还是没有办,如果不把招呼打到,钟潇虹万一离婚,岂不是前功尽弃。这个时候,倒也顾不上身份了,直接拿起电话,将钟潇虹叫到了办公室。
邹新民客套了几句之后,笑着道:钟主任啊,听说你要办理离婚手续?钟潇虹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平静地说道:“邹常务,是有这回事儿。”
邹新民轻轻叹了口气,看似关心地说:“钟主任,你在这临平官场打拼多年,一直表现出色,现在正是提拔的关键时期,如今这时候要是离婚,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议论,对你的仕途多少会有影响啊。你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钟潇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邹常务,我很感激您的关心,已经在准备办手续了。”
邹新民皱了皱眉头,脸色就阴沉了起来,继续劝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邹常务,这个,我确实已经开好了介绍信。
邹新民略带严厉地道:钟主任,那就明说吧,作为分管领导,离婚这事,我不同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