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想了一下后:“看上了?我可告诉你,那人没我好看,还没我有学问!”
夏凤翔瞪了眼苏长安:“问正经事儿呢!别胡说八道,不然回去收拾你!”
苏长安想问问咋收拾,但忍住了也不开玩笑了,开口说道:“热血爱国青年?”
夏凤翔闻言,噗嗤一下笑了,然后说道:“能把性子率直鲁莽,说成热血。”
不过夏凤翔看了眼国子监门口那些学子们,开口说道:“不过,说是热血,倒是也对。”
说罢,夏凤翔看向苏长安:“那个安明原名魏安明,是这次要前往倭国的人选之一。他父亲叫魏玄成,两年前曾经上奏诛杀李霓裳还有杨善长,因此被杨党还有当时那些太后党的人记恨入了天牢,我为了保护他,把他贬职,让他去了陇右道做赵无恤手下参军。不过马上就回来了。”
说到这儿,夏凤翔想到说这些做什么,于是看向苏长安问道:“那你觉得那个左绍翁怎么样。”
苏长安皱眉,才要说‘你这样我可吃醋了。’
但是夏凤翔一样看出苏长安心思马上说道:“好好回答!别嬉皮笑脸的!哼!”
苏长安无奈,想了一下后说道:“你别告诉我,我多说点儿就决定了人家这辈子,那我可不敢多点评啊。”
夏凤翔笑着说道:“亏人家在对外还说,世间文人千万,他左绍翁与同辈中,佩服之人唯有长安小姐。人家这样佩服你呢!而且他的妻子更是你的仰慕者,教导孩子之时也是多以你为目标。你倒是一句好话也不说。”
苏长安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但是莫名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我吹枕边风也没用啊,咱俩也还没睡一块儿呢。”
夏凤翔翻了個白眼,看着苏长安现在的这个丑样子,骂道:“丑了吧唧说这种话恶不恶心你!”
苏长安皱了下眉头,一脸严肃道:“很好,夏清歌说我丑了,不喜欢我了。”
夏凤翔愣了一下,看着苏长安就打算一脚踹过去,但是才要抬脚,却是想起如今他跟苏长安的样子,若是如平常那般打闹,有些不怎么好看,于是白了眼苏长安后,懒得理睬他。
苏长安看着夏凤翔的样子,暗自感慨,果然打败女人就是要用她们的方式,以后要常用点儿。
国子监内今日长安小姐将会讲学的事儿,虽然没去宣传,但总归知道的人多了,许多学子也就知道了。
为避免外人进入,牧序也是让荀旷他们做了请柬,有请柬,才可进入。
当然,国子监学子有自己的名帖可证明,故而无需请柬。
苏长安夏凤翔两人的尊荣实在是特殊,与周围那些受邀的才子佳人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尤其便是跟着的书童,比较当下燕如玉还有猫猫的丑陋样子,也是清秀好看太多。
甚至有人在看到苏长安模样时,吓了一跳,立马就朝着身边人问道:“张兄,我与此人一比,简直是眉清目秀啊。”
听到同伴所说,那人仔细端详了一下走在另一边的苏长安一会儿,而后马上点头:“是如此!”
先前那人立马开心,整个人也是自信了许多昂首挺胸,都不觉得自己脸上那个大痦子碍眼了,反倒是自己英俊象征了。
……
更有一对男女,其中那女子看到苏长安时愣了一下,再看与苏长安一并走的夏凤翔,拉扯着自己身边男子。
那男子回头看向女子,笑问道:“莲妹可是走累了?若是累了,休息一下再走。可惜这国子监门口不能抱你,否则定然不让莲妹你双脚着地。”
女子被男子这话弄得有些害羞了,但摇摇头:“慢些走,那几人那般难看,搞不好是互相传染的,咱们别离太近。万一传染了你我如何是好。”
男子闻言,看向苏长安他们,刚刚没注意,当下仔细一看,好丑!于是当即点头:“莲妹所言极是,咱们慢些走,来,你我牵手,我与莲妹都如此好看,不怕他们的丑样子。”
女子娇羞,却也是任由男子抓住自己手。
……
还有人三人成行的读书学子,看到苏长安他们,当即感慨:“不愧是京城啊,来了京城后什么样的事情都遇到了,今日更加遇到长相如此奇特的四人,还是读书人。”
“文兄莫要乱说,这些话。国子监之前评论他人容貌不好。”
“我可没乱说,实在是惊讶啊,尤其...怎么说呢,其貌不扬这成语恰好可用在这几人身上。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他们不怕丑到长安小姐吗?我看着都有些不忍多看几眼的感觉啊。”
“长安小姐性子温和仁善,绝不会在意这些,何况这几人...”
当说到这儿,这位仁兄看到了当下模样的苏长安回头笑了起来的样子,顿时倒吸口气,于是改口道:“希望别吓到了长安小姐。”
……
固然圣贤书上说了不可论他人样貌,有违礼数。
但是这些才参加完科举的学子们总归是普通人,何况当下苏长安四人为了不被认出,也是怎么难看怎么弄的,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想要多说几句。
而且...
其貌不扬甚至在当下的苏长安他们这里,属实是夸奖。
因此越是靠近国子监门口,越是被许多人看到,因此也是越多人议论纷纷。
苏长安他们几人倒是毫无所谓。
一直走到国子监门口的时候,苏长安与夏凤翔拿出了国子监学生的名帖。
国子监学生数千人,许多人互相不相识,只能依靠名帖认人。
名帖之上有国子监特殊印章,很难造假,也无人敢造假。
当然,夏凤翔是敢的,所以她就顺手做了四个。
故而,看到了名帖,国子监门口侍卫虽然讶然,想着如此长相之人,自己应当是记得的才对啊。
但是心里固然惊讶苏长安,夏凤翔四人的极致丑,却发现名帖是真的,也只好放行。
今日并非文会,诗会这类的宴会。
只是普通讲学,说白了就是上课之类的事情。
因此也没有那日文会那般专门的迎宾之类的人。
反倒学子们自由行走的多一些。
进了国子监内,苏长安问了一下今日讲学位置。
被问路的女孩吓了一跳,但看苏长安作揖礼数到位,强忍着逃走的冲动给苏长安指了路,更贴心表示早些去的好,因为有人今日中午就过去占了位置。
苏长安道了谢,也就跟夏凤翔她们过去了。
留下那女孩安抚自己胸口,心想着,一个人丑不可怕的,但是四个人一起,有些厉害了。
今日讲学,依旧是在那日文会的大讲堂所在。
苏长安他们过去的时候,讲堂近处,可以说人山人海了,便是里面,此时也坐满了人。
找了一会儿,夏凤翔看到一处距离主位不算远的树下,于是四人就走了过去。
四人过去后,原本就在那周围的学子吓了一跳,纷纷用异样目光看着苏长安他们几人。
但是马上也就不再去多看,终究还是有点儿素质的。
只不过一个个窃窃私语,而且一传十,十传百,立马许多人纷纷侧头看向苏长安他们。
还算引起了一阵小骚乱。
夏凤翔倒是毫不在意,只是偷笑着骂了一句苏长安‘瞧你把人给丑的。’
苏长安无奈,说的跟你没丑到人家一样。
不过,苏长安看向讲堂内,发现熟人不少。
像是姚老夫子,荀旷,水云先生,温哲谷,赵轼老夫子,姬疏影等等这些先生夫子们全部都在。
再看过去,发现黎春芳,曹参,张沽,还有那高柔高大人,甚至齐国公他们也全部在。
讲堂内多是百官与国子监内的先生夫子,在外边一点儿便应该是早来早占了位置的学子们了。
仅仅讲堂内这些人们,苏长安就苦笑了一下。
这样多的人,自己讲学?
疯了是吧!
就算厚着脸皮上去东扯八扯。
但是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