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姚老夫子重重一声‘哼’。

牧序立马低头开始收拾坐垫。

周围温哲谷，赵轼等人看到，纷纷笑了起来。

不过突然，牧序一拍手看向姚老夫子道：“你是不是没告诉娘娘，张文静那个老头儿就这几天到京城的事情。”

这话一出，姚老夫子也是立刻想了起来。

牧序看着姚老夫子就责备道：“你看，你老了吧！你们收拾着，我追出去跟陛下还有皇后娘娘说这事儿。”

众人闻言，哪儿听不出这是牧序又要溜之大吉。

只见姚老夫子直接挡在挡在牧序身前：“继续忙你的，那事情，我正好也要找时间进宫面圣，到时候会跟陛下还有皇后娘娘说，而且...今夜娘娘说了那般多的事情，疏影那丫头那样子没看到？喝了多少酒了都。你这个做老师的不负责任不管，我不能不管了，到时候我求了皇后娘娘，找荀旷谈谈，那丫头如今眼看都要过而立的年纪了，不能继续这样了。”

牧序撇撇嘴，知道今夜是跑不掉了，无奈摇头：“哎，我又不是没劝过。”

姚老夫子不理会牧序，转身开始收拾东西，但脑中想起今夜姬疏影那丫头听着皇后娘娘聊起情爱一事，那一杯又一杯的酒喝着，实在是让他这個长辈看得心疼。

但想到这儿...

却也是叹了口气。

两个痴儿相遇，要怎么办啊。

……

今夜发生的事儿太多太多。

姑且不论皇后娘娘讲学时候与众学子说的那些。

仅仅是太傅这事儿，就让今夜前来的官员们觉得热闹的很。

尤其是黎春芳还有张沽二人，结伴离开时，提起鄢景卿吃了哑巴亏的事儿，更是笑的就差再去喝几杯了。

不过，毕竟知道明日还各自有要事，所以只是结伴而行而已。

黎春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张沽问道：“张大人，今夜，你认为陛下目的是什么...”

张沽闻言，摇摇头：“陛下越发令人看不透，不过，仅仅是从结果看，敲打了杨党不说，更是得了学子们，还有这些夫子先生们的民心啊。今夜的皇后娘娘讲述那些，实在是得民心，而且明日再稍加宣扬，便是百姓们那里，也是人人赞许不说，更会纷纷祝福艳羡陛下与皇后娘娘。”

黎春芳皱眉看着张沽：“你把我要说的全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张沽闻言，无奈一笑。

但也就是在这时候。

两人同乘马车外。

“今夜看到娘娘与陛下相视时，互相笑了一下，诸位可看到了？”

“自然是看到了。我一直听闻陛下果决，却是没想到在娘娘面前会如此羞涩，而且两人关系亲密。加上娘娘与陛下的故事，简直就像是话本里的一样。”

“那般多的相思诗词，先不说娘娘文采何等了得，却是那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就感觉陛下与娘娘好生让人羡慕。”

“哎，若是我能得了如娘娘这般的情人，该多好啊。不过...不过你们发现了吗？娘娘女装时已经犹如那天仙一般，可今日穿着男装，看得人都挪不开眼了。”

“林紫薇，你疯了！那可是皇后娘娘，让人听了去传到陛下那里，信不信头都给你砍掉！”

“哼，我才不怕呢，陛下还有娘娘那般亲和，何况...你又不是没看到今夜其他女子看着娘娘目光，实在不是我等忘了敬意，而是娘娘男儿装扮，过于迷人了。”

“我倒是觉得那个晏殊，看着也好看的厉害。”

“怎么？要我介绍给你们，我跟晏殊也是认识的。”

……

马车外，男男女女的学子们闲聊传进马车内的张沽以及黎春芳二人耳中，两人对视一笑，黎春芳招呼了下人驾车走。

而张沽笑着感慨：“民心啊，今夜民心愈发之稳了。杨党就算再有小心思，量他们也不敢在耍出来了。”

黎春芳闻言，立马说道：“张大人可别说的跟陛下算计学子们一样。”

张沽听到指着黎春芳：“好你个黎大脑袋，在这儿等我是不是！明眼人都知道，今夜得了如此民心，全是因为娘娘与陛下本就如此亲和关系！”

黎春芳哈哈大笑几声后，点头赞许：“咱们皇后娘娘，比之先皇后娘娘，有过之无不及啊。陛下更是不比先帝逊色，如此二人为我等主公主母，我等大幸！大夏之大幸！”

张沽看着黎春芳这样，立马说道：“你别扯开话题，你算计了我，这顿酒可免不了了，说！什么时候请我！到时候我再叫上九郎与曹参一起。”

……

讲学结束前，依旧是苏长安还有夏凤翔他们先行离开的。

不过离开时，苏长安拉上了苏婉儿，苏琳涵她们一起，再加上崔钰儿还有李星月也跟上了，所以走在回去承天门的路上，人数有些多。

今夜月色依旧，洒落人间，散落苏长安等人身上，如披一身桂华似雪，攒一肩月色如霜。

苏长安与夏凤翔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