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居室,宜修扶着额头,无奈地说,“这一日日的,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剪秋替宜修拆卸着头上的首饰,有些疑惑地说,“总觉得今日的事儿,不像是年侧福晋的风格。”
年世兰做事风风火火、直来直去,这一次行事却是诡谲隐蔽、防不胜防的。
宜修闭眼享受着,“主意不是她想的,自然行事也不会是她的风格。”
剪秋担心地皱眉,开始回想谁是年侧福晋的新军师,兰韵别苑没出现什么新人,费格格也不是有这样脑子的,那会是谁呢?
感受到剪秋动作的停顿,宜修睁开眼就瞧见了剪秋紧缩的眉头,反而轻松地说,“不必瞎猜了,这人如今只算半只脚踏进后院,还没从人前展现过自己的智珠在握呢。”
这话听得剪秋更迷糊了,也难怪剪秋迷糊,若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宜修也不会注意到默默无闻的曹琴默。只是确实不能让曹琴默在年世兰那边出谋划策了,不然今日之事怕是以后的常态。
宜修下定了主意,便吩咐剪秋,“剪秋,你等会儿去库房里挑几匹颜色时兴的料子,送给曹格格,让她准备着!”
剪秋都快忘记曹格格是谁了,被宜修一说,才想起后院还有个没侍寝的曹琴默,然后又联想到刚才宜修的话,惊疑不定地说,“主子刚才说的,可是这位曹格格?”
宜修高深莫测地垂眸说,“不过是猜测罢了。”
宜修的作态直接唬住了剪秋,她不敢多说什么,换了绘春伺候,自己去库房挑选给曹琴默的布料去了。
但这份突如其来的赏赐,对曹琴默来说就是又惊又喜了,她有些不确定地问剪秋,“福晋真是这样的说的?”
剪秋行走在外,毫不吝啬地展示着宜修的好名声,收买不了人心,送出去的好东西不白送了?她笑容亲切地说,“福晋一直惦记着曹格格呢!曹格格尽管去准备,别到时候王爷来了手忙脚乱!”
曹琴默欢喜地手足无措,还是音袖递给了剪秋一个大荷包,并将剪秋送出了院门。
见音袖回来了,曹琴默收起了刚才的喜悦,摸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后怕地闭上了眼睛。
音袖见曹琴默神态不对劲,有些慌张的上前搀扶,“主子?”
曹琴默摆摆手,依靠着音袖,睁开眼睛说,“福晋怕是知道是我给年侧福晋出的主意了!”
音袖大惊,“咱们也没去兰韵别苑拜访过几次,福晋怎么就猜出了是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