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焰」二环的「猎人」除了「邪恶嗅觉」外,他们还掌握着一种特殊的、真如山野猎人般擅长的技巧——只不过,这捕兽夹并非使用金属、卡簧和丝线制成。
用「秘」。
这是一种唯有「圣焰」才能举行的「大仪式」。
——使用极特殊罕见的素材,仪式者将掌握一种通过操纵、凝聚「秘」,从而构建「陷阱」的力量。
根据材料的不同,会直接导致「大仪式」的偏向。
即,每一位「圣焰」所制作的「陷阱」也不同。
费南德斯的「捕兽夹」就拥有「寒霜」的力量。
而有些「圣焰」的「捕兽夹」则携带了烈火,剧毒,或能够起到类似圣水般的驱邪效果。
这是一项十分出色的能力。
特别是对付一些无知狂妄的敌人来说,几只「捕兽夹」就能让他看到一张张歇斯底里的脸——当然,费南德斯不常使用它的原因在于,这力量需要一定的「秘」来维持。
而他又很少与邪教徒一对一作战。
执行官们可没这样的‘骑士精神’,邪教徒也一样。
通常「圣焰」面对敌人,更多会用到第三环「荆棘」的能力——也就是多数异教徒口中,让「圣焰」真正开始变得麻烦的能力。
但眼前的敌人实在太过‘灵巧’,杀伤力又太强。
恐怕他挨上一下,战斗就结束了。
“现在,我们可以赌一把,邪教徒。”
费南德斯举起另一把枪。
“在你那根像刀一样锋利的长鞭砍下我的脑袋前…你猜,子弹会先到,还是后到?”
被寒霜冻结整条大腿的‘女人’没有挣扎,腔调奇特地反问:
“审判庭之枭愿意死在这样的地方?和一个邪教徒?”
“你可不仅仅是‘邪教徒’,白纱杀人魔。”费南德斯冷笑:“你不会告诉我,明思·克洛伊的惨案不是你干的吧?”
‘女人’异常平静。
“是我干的,”她说:“可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这群黑乌鸦似乎只愿追逐异种、血肉摇篮、黑瓮…我和哪一个有关?”
费南德斯轻嗤:“现在求饶已经太晚了。”
虽然这样说,他仍不停暗自使着力气,试图悄然唤醒疲惫的器官,招回风暴,切开泥泞中那块困住他的岩石——费南德斯想,对方大概也在做同样的事。
他们显然都没有同归于尽的想法,自信能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杀死对方。
两个人都一样。
绝不会想为了这样的敌人,付出自己的性命。
所以…
看谁更快。
‘倘若我完成过第二次「审判之剑」就好了…’
费南德斯想。
“你背后不会是血肉摇篮和黑瓮。”他说:“我和那些臭狗屎打过交道。你不像那些人——秘银教会,还是…”
说到这儿,男人不禁皱了下眉。
越想越不安。
此刻,费南德斯倒希望对方背后的组织是自己听过的那些名字,至少这还算是‘邪教里出了个怪物’,而不是‘又多了個让人头疼的邪教’…
事不遂人愿。
他听见了同之前一样的笑声,看见那被冻了条腿的‘女人’,朝着他遥遥屈膝——只是一条腿,动作怪极了。
“「茶话会」的有翼者向伱问好,审判庭之枭。”对方欢快地打了招呼。
费南德斯的心渐渐下沉。
一个在伦敦活跃的新邪教…
有翼者?
比起那几乎要‘摆到明面上’的血肉摇篮,他更警惕这样的组织。
尤其是当他见识过对方的力量后。
——能够让坚固的变柔软,再让柔软的变坚固。
大地化为沼泽,又转瞬凝固成坚石。
这他妈不会是心想事成吧?!
哪条「道路」有这样的能耐?
自己活在《伊甸经》记载的历史里?
对面是「圣者」黛丽丝?
费南德斯越想越可笑。
这怎么可能。
更可怕的是,倘若对方也是个「四环」还好。
可自交手以来,‘她’并没有展露更多的力量。
也就是说。
‘她’的环可能并不高。
至少没有自己高。
那这条「道路」就实在太可怕了。
有翼者…茶话会…
“聊聊你们的目的?”费南德斯察觉自己体内那枚秘术器官再次‘充盈’,也不急着重启战斗,反而随口问了起来:“既然你清楚审判庭的职责,恐怕也不愿和正教为敌——”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