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萧雅言大手一挥。
“可是陛下,目前兵部无兵了啊……”兵部尚书一脸苦涩。
“什么话!”萧雅言话音一重,“天下岂有无兵的兵部!”
哗啦——
兵部尚书赶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定州战败之后,兵部奉旨抽调天下兵马去扩充王将军的前线大军,现如今,兵部确实无兵了啊……”
“什么!”萧雅言怒喝一声。
“陛下息怒!”
一时间,一众朝臣纷纷站出身来为兵部尚书说话,“邢尚书所言一定有他的苦衷,请陛下息怒……”
哼——
萧雅言怒哼一声,“现如今越州盗匪将起,该怎么办!”
“陛下,京城建康中陛下的禁军不属于兵部……”邢尚书颤颤巍巍的说道。
“什么!”萧雅言咆哮着,“大胆!”
哗啦啦——
一众朝臣跪倒一地,“你好大的胆子,区区越州盗匪你竟敢让朕的禁军出马!”
“陛下息怒,臣错了……”
哼——
“陛下息怒,臣有一计!”
就在萧雅言与一众大臣僵持的时候,何正开口说道。
“说吧!”
“陛下,现如今天下兵马俱在王将军的手中,陛下何不征调一二,先解了越州之急……”何正说道。
“陛下,不可!”何正话音未落,反对声音当即响起,“陛下,现如今北国虎视眈眈,王将军在前线苦苦支撑,陛下怎可此时抽调兵马……”
“柔然南下,北国与柔然在西北打成一团,王将军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抽调兵马先平定了越州局势再说!”何正说道。
“何大人言之有理!”当即有支持的何正的声音响起。
“不可!既然北国正忙着与柔然撕扯,我们正应当挥师北上,收复失地……”
“是啊是啊……”
“越州地处我心腹之地,心腹有乱,不先解决,是何道理!”
“有理有理……”
“这……”
眼看着朝中大臣渐渐分为两派,萧雅言冷眼环视一圈,“众卿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不必争吵!”
“陛下……”
“陛下,越州之变,心腹之患,现如今早早发觉就应当早早处置,以免后患无穷啊陛下!”何正接着说道。
“是啊陛下!”
“不可啊陛下,越州盗匪难成大事,王将军带领朝廷正兵收复失地重要啊!”
“越州如何?”
“越州自有各地乡兵戍守,掀不起大的乱子!”
“笑话,王大人没听见邢尚书所言,兵部已无兵了吗!”
“你……可是……”
“盗匪不除,据啸山林,祸害无穷,将搅得百姓不得安宁……”
“是啊是啊……”
听着朝会陷入了愈演愈烈的争辩,萧雅言挥了挥自己的大手,“好了好了!”
一众朝臣纷纷噤声,大家知道,萧雅言这是要最终拿主意了。
“王勇忠心耿耿,为江山社稷血战不休,封王勇为忠勇侯,食邑三千户,金银绸缎交由户部按爵位等级一应赏赐……”
“是……”
“调征西军人马两万人东进越州,稳定越州盗匪局势!”
“是!”
“散朝!”
“陛下圣明!”
散朝——
朝会散了,朝臣脸上带着各不相同的神情缓缓退出朝堂。
王旋皱起眉头思索着。
明明朝会一如既往的进行,一如既往的结束,可敏锐的王旋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王旋失魂落魄的走在出宫的路上,身后跟随着一众王氏子弟……
“太子亲言,应当可靠……”
“难道真的这么凑巧,越州真的起了盗匪……”
王旋自己心知肚明,萧雅言手中的京城禁军是萧雅言手中的最后王牌,若非山穷水尽,萧雅言是不会拉出来使用的……
这样一来的话,天下兵马还真如何正所说,现在的确都在王勇的手里……
越州有事,朝廷抽调王勇的一部分兵马回来合情合理……
可王旋就是觉得不对劲……
唉——
王旋狂跳着的心脏搅得王旋不得安宁,王旋叹息一声后出宫而去。
另一边,坐在轿子里的何正却是满脸欣喜,一张老脸上洋溢着笑意,何正知道,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着既定的目标完美的行进着。
若是没有意外,王勇的兵权将被一步步瓦解,届时王勇时忠是奸,自然浮出水面,而自己收拾朝中的王党也不会在投鼠忌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