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室内。
吊在架子上的三个血人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手脚都呈现一种扭曲的状态。
清风拿了一桶冰水,泼在三人身上,强迫他们保持清醒。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龙君珩,平静道:“信在哪?”
红袖将绿萍和一个玄衣男人脖子上的针拔除。
绿萍虚弱的哽咽道:“爷,奴跟了您十年,凭什么比不过那个轻浮的村姑?”
修长的食指轻点着椅子扶手,龙君珩冷道:“若不会说话,这舌头也留着无用。”
此时,绿萍才彻底慌了。
这么多年,她早就忘了当初进七十二暗卫营时,在地牢里看到的那些刑罚。
更忘了平时待人温和的龙君珩,究竟有多凉薄。
红袖会意的拿了一把匕首,卸掉绿萍的下巴,熟练的割了她的舌头。
龙君珩静静的看着绿萍身旁的男人。
十七心如死灰的看了眼不知死活的绿萍,答道:“爷,姜姑娘寄来的信,在东院的榕树下。您的信,交给了太后,已被烧毁……”
听完,龙君珩道:“太后喜甜,犹爱蜂蜜。绿萍、云珠忠心耿耿,想必是愿意为了太后,以身做两个蜜罐。”
后面的云珠听到这话,满脸惊恐,却因银针发不出任何声音。
见龙君珩起身要走,清风问:“爷,十七要送回地牢么?”
送回地牢,意味着还有更加残酷的刑罚等着他。
对于叛徒,暗卫营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龙君珩扫了十七一眼,“念在跟随多年的情分,赐死,厚葬。”
闻言,十七反而松了一口气,“多谢爷。”
阿香将毒刀捅进他的心脏,一刀毙命。
自地道前往东院,在大榕树底下,龙君珩挖出了被埋在地里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拭去上面的尘土,抱在怀中回房。
看书把自己看催眠的姜豆蔻,见龙君珩还不回来,直接往床上一躺,脸上还盖着那本无聊透顶的游记。
守在门口的流云,被姜豆蔻打过招呼,不能跟龙君珩说她在里面,只能低着头行礼。
龙君珩抱着装了书信的木盒进屋,察觉到房里还有其他人,转头在床上看到了四仰八叉的姜豆蔻。
是的,哪怕脸被书盖着,龙君珩也能认出。
更何况,能睡在这,还能让流云不告知他的,也只有姜豆蔻。
将木盒放在桌上,龙君珩走到姜豆蔻身边,把她脸上的书拿起,看到睡得有点翻白眼的姜豆蔻,浅笑着将书放在一旁的矮柜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刚盖上,姜豆蔻便醒了过来,看到龙君珩,精神了些,蹭一下坐起,抱住了他,“你办事办的也太晚了吧?”
说完,姜豆蔻嗅了嗅,“身上怎么有一股血腥味?还有泥巴?”
但这不是龙君珩的血。
否则她送的红珠子不会这么安静。
龙君珩还未解释,又听姜豆蔻道:“你半夜去挖宝啦?”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龙君珩笑说:“嗯,挖了一个宝贝。”
“真的?在哪呢?”
姜豆蔻对宝贝非常感兴趣。
“在桌上。”
话音刚落,姜豆蔻便兴奋的穿上鞋去拿,打开后,看到了五封信,信上的丑字十分眼熟。
意识到是自己写的信后,姜豆蔻幽怨的回头看龙君珩,“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龙君珩上前从她手里把盒子接过去,温声道:“与我而言,是宝贝。”
听完,姜豆蔻一愣,随后欣慰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道:“君珩,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情话诶。”
龙君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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