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里不干不净,“家里男人死完了”、“孤儿寡母”之类的话不绝于耳,甚至还编排说宋玉枝这样一个小娘子能把生意做起来,怕不是以色侍人?
直到宋玉枝使人去请来巡街的捕快,那人见情况不对才给躲了去。
宋记门口围了一群凑热闹的看客。
附近一些跟脚比宋记深,夏日里生意却远不如宋记的食肆的伙计,听到动静也出来凑热闹。
食肆和食肆之间的竞争,和码头上同行倾轧的状况,说到底也无甚区别。
只是他们会做的更不留话柄一些,便没直接取笑或者说什么冒犯的话,只在一旁凉凉道:“这宋小娘子做吃食确实不错,每到午间就数她家的饭菜最香,揽走我家不少生意……但是说到管理经营,到底还是经验浅了些。没见过谁家招个人,还招出个仇家来的!”
另一家的伙计也跟着笑,说可不是?
“自古开店和跑堂都是男人的伙计,女人嘛……会做些吃食,将来嫁个好夫君才是正理儿。把男人的活计都给做了,这不是倒反天罡是啥?要真有那份倒反天罡的本事,干脆就别招男伙计嘛!”
对着附近的左邻右舍,赵大娘自然不能轻易动武了。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要动起手来,往后必然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她一一瞪过去,把那些个伙计瞪跑了,转头还是气得肝疼。
“枝枝看我不大舒服,晚间看着又像要落暴雨,便提前了半个时辰打烊。”
一边把这几日的“盛况”说与沈遇听,赵大娘一边直起了身。
沈遇这才发现她面颊上肿了一块,看着上火牙龈肿了。
迎上自家儿子担忧的目光,赵大娘捂着脸颊说没事儿,“晚上枝枝和我去看过大夫了,大夫说得开清热降火的药,吃上好几日才成。而且怎么也要个一二两银子。枝枝就说给我弄个清火降噪的龟苓膏吃,正在灶房里忙着呢。你别干杵在这儿了,去灶房里帮忙吧。”
说完,赵大娘又心累地原样趴回了桌子上。
沈遇见她不愿意再开口了,便提步往灶房去了。
此时宋家小院的灶台上,正摆放着龟板、金银花 、茵陈 、甘草和土茯苓等几味药材。
也不止宋玉枝在,叶儿和宋知远都在里头帮忙打下手。
丰州城的药价一直居高不下,龟苓膏所用到的这些个药材都不算名贵,但加起来也花费了宋玉枝一两多银子。
说来并不比去医馆里直接买配好的清热成药便宜多少。
但优点是,这么些药材熬药,只够赵大娘一个人吃上几日。
如果做成龟苓膏,则可以做上满满一盆,不只赵大娘,铺子里其他人也能分着尝尝,去去火气。
回到家后,宋玉枝和叶儿一道把药材上的灰土都给洗了。
之后放入锅中以大火煮沸,接着就要转文火,再熬上一二个时辰。
沈遇过来的时候,宋玉枝刚把药材下锅,催着宋知远和叶儿去休息,说自个儿一个人看火就好。
宋知远和叶儿本不想离开躲懒,恰好见到了过来的沈遇。
二人便很有默契地退出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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