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刘文书不提,宋玉枝也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刘文书特特说了,宋玉枝少不得要道一声谢,谢过他的提醒。
刘文书忙让宋玉枝不必客气,“且不说小娘子本事过人,看着就非池中物。只说你夫婿先前为我们丰州城将士和百姓做的事,刘某这些提醒便不值一提。”
说着话,刘文书将宋玉枝送到了书房外。
霍知州尚在忙别的事,还未曾得空过来,只说让宋玉枝进去等候。
另外桌上还有书信,是给宋玉枝的,让她边看边等。
宋玉枝再次同刘文书道谢,目送他走远后,独自跨进书房。
霍知州素来俭省,用福福昔日的话说,那就是对衣食住行半点不讲究。
他设在衙门里的书房简单的甚至有些朴素,里头只有一套桌椅,一张软榻,一条书案,以及一些个装满了书的书架,堆满了公文的博古架,并不见任何奇珍异玩。
宋玉枝扫过一眼后,就收回视线,在靠近门口的圆凳上坐定。
桌上摆着一封厚厚的书信,信封上写着宋玉枝亲启。
那字迹宋玉枝还算熟悉,从前在宋知远带回来的字帖上见过,正是魏先生的手笔。
既然是写给自己的,霍知州又说了她可以先看。
宋玉枝便立刻展信看起来。
书信里头是魏老太太的口吻,她老人家先在信里问候宋玉枝,说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又说了他们一家去往莱州府后的经历。
说完那些,魏老太太表达了浓重的歉意,既是歉疚没在战乱时给宋玉枝最周全的安排和保护,又说起魏先生月前已得到了新朝的调令——
魏先生重新被启用,还升了职位,担任户部尚书一职。
新朝正是用人之际,定下的上任时间十分紧迫,他们一家索性就不回丰州城了,先同魏先生回京上任。
再相见,不知道是哪年哪月。
后头书信中的口吻换成了魏夫人。
魏夫人道出了京城魏宅的地址,让宋玉枝如果愿意去京城的话,就回信过去,魏家使人来接,还说不管宋玉枝去不去,他们也会像在丰州城这般,洒扫出一个单独的院子,给宋玉枝留着,方便她随时去住。
一封书信足足写了八张纸,差点就装不进普通的信封。
魏先生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点,轮到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没有另起一张,只把字体变小,缩在末尾写了几行,交代叮咛了宋玉枝一番,还提到宋知远不能荒废学业……
每一个字,都透着魏家人真心实意地关切之情。
宋玉枝心中熨帖,甚至能脑补出魏家人说话时的口吻。
她一连把八张纸看了两遍,确保没有任何疏漏,才原样把纸叠好,塞回信封。
也就在她整理好这封信的时候,宋玉枝才发现底下还有一封。
第二封书信的信封更小一些,也更薄,又被压在那厚实的魏家书信下头,这才没被宋玉枝第一时间发现。
信封上头只一个“宋”字。
宋玉枝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字迹——毕竟平头百姓中,会写字的人是绝少数,即便是她,接触到会写字的人也不多。
但也不知道为何,她莫名就是觉得那字迹有些熟悉。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