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周氏和宋知远母子俩都没发现她过了来。
宋知远正踮着脚,伸着脖子,望着街口的方向,口中焦急道:“也不知道姐夫的伤治好了没,如果没治好,姐姐既要照顾他,又要赶路……肯定累坏了。早知道姐姐今日回京,我就亲自去接了,没得在家里干等。姐姐说不定还以为我不记挂她呢!”
周氏同样心中煎熬,安慰儿子,也是安慰自己道:“有你赵大娘看顾着,想来应当是无碍的。你也没必要自责,这里的码头比丰州城的码头大多了,人也更复杂一些,真叫你去接,你姐姐肯定要不高兴。”
说是这么说,她脸上不觉流露出浓重的担忧和心疼之色,唤了身边的丫鬟仔细询问有没有准备好热食?有没有烧好沐浴用的热水?换洗的衣物有没有拾掇出来?
丫鬟都答完了,挂着“宋”字木牌的马车总算出现在了街口。
宋知远人小,动作却快,一边喊着“来了”,一边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
宋宅距离街口不远,马车才刚停稳,宋知远正好跑到。
隔着老远,宋玉枝就听到了弟弟的声音,当即撩了车帘看他。
宋知远先快速地扫了姐姐一眼,见她虽神色疲惫,但全须全尾,精神头极好,不由松了口气,又笑眯眯地亲自搬了脚蹬,再探出一只手,让宋玉枝下来。
“就你乖觉。”宋玉枝嗔他一眼,下马车的同时,不动声色地仔细看了宋知远一眼。
分别月余,小家伙看着无甚变化,只是把从前的细布衣衫,换成了天青色的圆领绸衫,气色红润,满脸笑意。
并不像是经历过什么苦难的模样。
宋玉枝心中宽慰的同时,不禁想到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宋彦身边并未多人?
略一思忖,宋玉枝见到了眼含热泪,快步迎上前的周氏,便再顾不上其他,低低软软地喊了声“娘”。
母女俩都是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周氏只拉着宋玉枝不错眼地看,直心疼她瘦了。
宋知远也像牛皮糖似的,不肯松开自家姐姐的手,挨在一起小声说话。
一旁的宋玉锦不屑地撇撇嘴,方如珠则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玉枝——
雪肤花貌的少女身姿娉婷,乌发如云,梳着妇人发髻,头戴一根玉兰花枝银钗,身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粉色夹衣。
京城位置偏南,二月后便开春回暖。
那夹衣不合时宜,用料更是下乘,穿在她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好看和得宜。
而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她身上那股言语难以形容的蓬勃灵动的气质。
也别说方如珠了,便是一旁盛装打扮的宋玉锦,一时间都黯然失色。
方如珠暗道一声糟糕,人心肉做,总有偏颇,莫说自己并非宋彦亲女,便是一母同胞,怕是当父母的也会更疼爱这样貌美讨喜的女儿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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