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让几个下人去安置其他人,转头拉上宋玉枝的手,亲自陪她去沐浴,又说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给宋玉枝裁了几件新衣裳,正好洗完试穿一番。
宋玉枝随着亲娘出饭厅的时候,恰好看到方如珠起身坐到宋彦身侧,一边周到地用公筷给宋彦布菜,一边轻声细语道:“义父今晚胃口不佳。听说南瓜养胃,晚些时候我再为您煮一碗南瓜粥可好?”
孝顺妥帖的宛若在侍奉自己的亲父。
宋玉枝不觉多瞧了两眼。
后头母女俩进了净房,宋玉枝脱衣裳的时候,还在兀自沉思。
现在的宋家不说如何显赫,但终归没必要再俭省热水和柴炭。
自然也不用再坐在外头沐浴,而是可以正常坐进浴桶里了。
身体浸入热水中,仿佛被轻柔的云朵温柔拥抱着,积累的酸痛和压力一点点融化,宋玉枝舒服地喟叹出声。
周氏卷了袖子,搬了小杌子,坐在宋玉枝身后,一边为她另外沐发,一边询问道:“枝枝,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不喜那如珠?”
要不说母女连心呢?
宋玉枝还真是在想那方如珠的反常之处。
对着亲娘,宋玉枝没有说假话的必要,答道:“也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吧。就是觉得她有些奇怪。娘和她接触了几日了,您觉得她如何?”
周氏手下不停,动作轻柔地为女儿通头,“我和你弟弟比你早到了不过几日,当时我们也累的不轻,缓了两三日才算有些精神。我只知道她是你爹的义女,还是宫中贵人的未婚妻。她日常都在跨院里独处,只每日晨间来给我见个礼。连夜间用饭,她都不曾过来,说不打扰我和你爹……说来,我今日才算第一次同她接触。”
宋玉枝并不出奇,她猜着周氏就没怎么和方如珠打过交道。
否则先前她也不会把宋玉锦扣下来盘问了。
正当这时,宋知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姐姐要是不喜欢她,我们让她回家去吧。如果姐姐不好开口,那让我来说。我就说不习惯跟不怎么认识的人同吃同住。反正我小嘛,胡闹一些也不碍事。那什么宫里的贵人总不至于同我一个孩子计较吧。”
宋玉枝好笑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周氏也笑骂,“你姐姐在里头沐浴呢,你跑门外作甚?不是你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时候了?”
宋知远理直气壮说:“男女七岁是不能同席,但还有话说‘长姐如母’呢。我是姐姐带到这么大的,还同姐姐讲究啥?”
宋玉枝和周氏齐齐被他逗笑了。
等笑够了,宋玉枝开始有些发愁了,“连知远都瞧出我的心思了。爹肯定也发现了,他会不会难做?”
周氏说不会,“你礼数周到,面上又未曾给她难堪。我们能发现,是因为熟悉你。旁人哪里瞧的出来?当然你爹不是旁人,但是……”
但是别看宋彦进了饭厅后就老神在在的,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其实周氏早就发现他今晚喜不自胜,魂游天外了,要不然也不会特地磨蹭着用饭,到现在还待在正房,不去书房处理公务,无非就是想和闺女多待会儿。
这种情形下,他哪里会瞧出来什么觉得难做?
怕是刚吃的是啥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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