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在出宅门的路上,就着自家婆婆的手,吃了个半饱,再提上亲娘准备的爱心食盒,坐上亲爹特地给自己留下的马车,出门去忙自己的事。
这次恰好方如珠出了跨院,跟宋家人一道用饭,亲眼目睹了整个所有人围着宋玉枝团团转的过程。
回去后,方如珠面色便有些不虞。
她那贴身丫鬟见了,虽不知道宋玉枝哪里热了她不高兴,但还是开解道:“宋大姑娘先前一点没说错,那二姑娘是个闲不住的,听下人说,前两日她还踩着她那夫婿的肩膀,上树采枇杷哪有点半分名门淑女的贞静模样?别说是跟姑娘相比,便是给您当丫鬟,都不能够呢。”
方如珠叹息出声,“她不如我。可论好命,却是我不如她。”
丫鬟越发听不得这话,愤愤不平道:“姑娘千万别妄自菲薄。家里那些事,咱们暂且不论,非人力可以改变转圜的。只光论夫婿这一条,她宋二的夫婿不过是一闲人,据说从前身子健好时,也不过是乡野山林里的猎户罢了。”
说着话,丫鬟快步走到门边,确认门外无人,她小心将门掩上。
“姑娘不同,您可是要当皇子妃的人!说不定,将来还能是太子妃,甚至一国之母!何必计较眼前这些小事?”
这样的话,她们主仆之间也不是第一次说起。
也是为了这个念想,方如珠才能支撑到现在。
可如今再听,方如珠面上只剩下无力的惨笑,“近来殿下两次登门,都不是来瞧我,他宁愿同宋二那乡野出身的草莽夫婿关起门来说话,也不愿意多给我一个眼神芳沁,你真的觉得咱们还能等到那一日吗?”
那名叫芳沁的丫鬟咬牙道:“姑娘,奴婢说句不好听的,打从您决定从方家出来,可没有回头路了!您现在可不能这样想!难道您甘心去过苦日子吗?”
方如珠精神一震,面上难掩焦急之色,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方家已经不会助我,相反,说不定什么时候,方家就会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唯一能助我成事的,便只有义父。可他”
“老爷待姑娘很好。姑娘在宋家一住就是这样久,老爷一点不耐烦都没有。他下值都不忘给姑娘捎带吃食和小玩意。先前姑娘主动承认,是您同宋大姑娘透露了宋二的行踪老爷知道后,不也没舍得说姑娘一句吗?”
芳沁摆出好几件事,试图证明宋彦对方如珠的疼爱,说服方如珠不要多想。
可偏偏不说还好,说了方如珠反而越发无力,“义父送我吃食和小玩意,不过是他给宋二和宋知远购置的时候,把我捎带上了,就跟先前我那义母为宋二裁衣裳时,也不忘捎带我。哪里就是光想着我呢?至于先前那桩事,我倒宁愿义父说我骂我,甚至责备上一二句。也好过全然把我当成外人,那般客气。”
说到这里,方如珠不禁又是一声长叹,“早先看他无儿无女又无妻,孑然一身,却颇受殿下器重。这才绞尽脑汁与他亲近,认他为父。却不想宋二等人还都活着,还有他们一家团聚的一日。更没想到,那宋二手段了得,上京不若数日,就快把我挤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她何必费心筹谋这样久呢?
心有牵绊、不可能把她这义女摆在首要地位的宋彦,已经可以说是毫无利用价值。
“姑娘,您不要这般悲观,且听奴婢一言。”
芳沁的声音越发低,附耳上前道:“那周氏体弱,宋知远年幼,都好对付的很。唯一不好相与的,便只有那宋二。若是宋二没了,整个宋家二房必然六神无主,届时姑娘出面,侍奉照料,安抚人心,未尝不能取而代之。”
方如珠被这话唬了一跳,“你这是让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