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状况下,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已从丰州城弄到京城来,目的又是什么。
那金麻子的手段虽然拙劣,但尚且知道装疯卖傻,来规避一些风险。
相较之下,金枝就更加无脑一些。
也得亏她遇到的是宋玉枝,只准备从他们叔侄身上套些消息,并不准备对他们如何。
不然换成旁人,手握着他们叔侄的身家性命。她还这么上赶着说浑话、触霉头,必不会让她有什么好下场!
越蠢的人,自然是更容易拿捏和套话。
宋玉枝在心里把金枝锁定为头号套话人选,便没有打断她的咒骂,一直等到金枝骂不动了,她才闲闲地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让人把你请到这里?”
“谁知道你藏的什么黑心思?!”金枝喘着粗气,怒目圆睁:“你肯定是没安好心!”
宋玉枝干脆从窗边绕到了门口,推门进去。
金枝还在死死瞪着宋玉枝,但转头看到那跟在宋玉枝身后进来、对她态度还十分恭敬的文士,金枝便下意识地收敛了起来,但依旧没有个好脸色。
宋玉枝径自在椅子上坐定,不徐不疾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过要害你们。否则以我如今的身份,碾死你们叔侄,跟碾死两只蚂蚁没有区别。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地把你们请到京城来呢?”
金枝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雇佣了几个会武的好手,把我们绑来么?还身份?你不就是个做吃食买卖的破落商户?在京城里,你算个什么东西?!真要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一定去报官,让官老爷给我们做主!”
“放肆!”那文士怒喝一声,“安敢对我们侯夫人言语不敬?!”
金枝一路上见识过一众武安侯旧部的本事,心里对他们多少有几分敬畏。
冷不丁被这么一喝,金枝被唬了一跳,好半晌都没有言语。
但半晌后,她还是强撑着道:“别以为我是农家女孩,就觉得我见识短浅!你早在丰州城时就嫁了人,这才过去多久,你怎么可能变成什么侯夫人?!”
宋玉枝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人平等,谁也不比谁高贵。
眼下是她第一次为了便宜行事,抬出身份说事。
遇到的却是金枝这样蠢笨却自觉聪明的。
偏偏金家人事关方家真千金的谜底,眼下还得小心对待,宋玉枝还不能直接把金枝带到人前,让旁人告诉她自已没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