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有句话说的不错——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宋玉枝对大皇子知之甚少,只知道才能和军功远不如行二的海晏。
但是他占了“嫡长”,说起来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
到了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二人分庭抗礼,谁都不遑多让。
要说他是个简单人物,也没人会相信。
至于他本身的行事风格如何,脾气秉性又是怎样的,宋玉枝就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了。
好在,现在的宋家也不是平头百姓家了,宋彦和沈遇应该对他有所了解。
傍晚之前,宋玉枝从铺子里离开,回到了家里。
无奈这日宋彦和沈遇在外间都有事,未曾回家用夕食,宋彦更是让人回来知会了一声,公务脱不开身,晚间得宿在官署里。
宋玉枝便暂且按下不表,照常和家人一道用了夕食,又说了会子话,回屋洗漱更衣。
月至中天的时候,沈遇从外头回了来。
宋玉枝已经沐浴完很久了,连头发都晾干了。
看着沈遇满身尘土,连头发眉毛上都没能幸免,一副落进了土堆的模样,宋玉枝被惊了一跳,立刻拿了巾帕,上前问他这是从哪儿回来?
毕竟如果是从老宅那边回来,即便那边正在大兴土木,怎么也不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这么晚了,枝枝你怎么还没睡?”
沈遇看到她还坐在屋里,先是愣了一瞬,又退后一步,拿手虚挡了一下,说:“我从城外回来。身上不止有尘土,枝枝你别近身了,仔细熏着你。”
宋玉枝本也不是非要亲自给他掸尘,但是听到沈遇这样说,宋玉枝就明白他肯定不止身上脏那么简单。
果然,宋玉枝推开沈遇的手,上前仔细嗅了嗅,就嗅到了明显的血腥味。
她蹙起了眉头,道:“净房里留了热水,这会儿还温着,你先沐浴,我去请老医仙。”
家里有常驻大夫的好处,就是不怕任何突发情况,随时有人可用,有药可用。
沈遇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轻声道:“天色晚了,老医仙大概已经准备睡了。我只受了些皮外伤,不用那么麻烦,只求一些药来就好。”
宋玉枝应过一声,转身往屋外去了。
还真跟沈遇说的一样,近来废寝忘食、醉心于编撰医术手札的老医仙,已经早早地歇下了。
还好辛夷是个夜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