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好之后,宋彦便加紧去赶制牌匾。
五月底,天气热过一日,珍馐百味楼挂上匾额,正式开张!
这次宋玉枝手头银钱虽不算特别多,但怎么也不算拮据了,加上又请了方大夫人和霍繁星来剪彩,若是弄得太寒酸,都对不起他们官家太太的身份。
一大早,宋玉枝雇用的那支在京中颇有名声的舞狮队,便随着锣鼓声过了来——
两只色彩斑斓的狮子造型威武雄壮,毛发鲜艳亮丽,一只红如火,一只黄如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舞狮者随着锣鼓声的节奏,动作矫健有力,狮子时而昂首挺胸,迈着沉稳的步伐,时而跳跃翻滚,好不热闹!
不到半刻钟,酒楼前的动静就吸引了附近的行人和住户的注意。
一众看客围在酒楼前的空地上,一边欣赏舞狮表演,一边热火朝天地说起话来。
这个说:“这铺子不是空置了许多年了吗?怎么突然就开张了?”
那个道:“是啊,不声不响的能在朱雀大街上开张,这酒楼东家肯定来头不小!”
天子脚下,历来不缺消息灵通之辈,在众人毫无头绪之际,有人开口,为他们解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铺子原先是武安侯府的产业。”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个二十七八的女子。
那女子眉心点着一抹艳红花钿,头戴荷花拱桥发饰,身穿一条深粉色襦裙,虽然不算多么美貌,但唇红齿白,妆容精致,身形婀娜,让寻常男子瞧了,轻易便不肯挪开眼去。
她大大方方地任人瞧,丝毫不显瑟缩和赧然,继续道:“武安侯府当年得了这封赏,却是常年驻扎在外,无暇顾及京中产业。后头侯府是如何情况,你们也都知道……这偌大的家业自然就空置了数年。现下,老侯爷的幼子回京袭爵,自然该把家业立起来了。”
众人听得恍然,纷纷应道:“原来如此。既是武安侯家开的酒楼,那咱们肯定得光顾。”
“武安侯府满门忠烈,当年为了孤城百姓,硬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都未曾退缩一分!他家剩根独苗不容易,咱们应当照拂他家营生。”
“就是不知道这酒楼开得如此仓促,会有哪些不足?不过也没事,好也一餐,坏也一餐,咱们权当是去尽一份心了!”
一众看客说着话,便打定主意,等午前开业仪式结束后,甭管这酒楼的口味和定价咋样,就立刻进酒楼消费!
偏也就在这时,人群里冒出个唱反调的人。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哼笑道:“士农工商,商是底层,士是顶层。昔年老侯爷还在时,武安侯府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传到现下这一代,竟开始钻营商贾之道……得亏老侯爷一干人等去得早,否则看到自家出了个钻进钱眼里的后人,指不定如何生气呢!”
他刚说完,人群另一头就传来一道附和声,“常言说人死后也会地下有知呢!叫我说,老侯爷怕是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呢!可怜啊,可怜老侯爷戎马一生,为国为民,积攒的一生威名,如今怕是都要被毁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