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百味楼跟“君又来”一样,后巷并不是商铺,而都是民居。
不同的是,百味楼的后巷更狭窄一些,并不能容马车同行,故而通常情况来往的人并不多。
宋玉枝过去的时候,后巷里只有两个人在。
一个自然是吕掌柜,另一个宋玉枝不认得,是个衣衫褴褛的矮个青年。
两人正说着话,并未注意到一旁有人过来。
宋玉枝过去的时候,刚好听到那矮个青年道:“掌柜,求你再发发好心,我大哥病了,您让那老医仙的徒弟给他瞧一瞧吧!下半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我求您了!”
这么说着,那矮个青年就要给吕掌柜跪下。
吕掌柜没让他跪实,伸手把他架了起来。
“小哥,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
正说到这里,宋玉枝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
吕掌柜听到了脚步声,转头瞧见了她,继续道:“而是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正好我们东家来了,你自已同她说吧。”
吕掌柜侧身,退到了宋玉枝身旁。
方才还哭求不断地青年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止住了话头,目光闪躲,局促不安。
吕掌柜只当他是怕生,毕竟宋玉枝现下不仅是酒楼东家,更是诰命加身的侯夫人,普通底层百姓对她心存敬畏倒也正常,他便开口解释道:“东家,这小哥昨日来过咱们酒楼……”
前一日,珍馐百味楼大办宴席。
宋玉枝在内跟着方大夫人“补课”,吕掌柜就在外头布置场地。
矮个青年过了来,跟吕掌柜打听说是不是李大户家的流水席开始了?
吕掌柜自然道不是,又解释说李大户虽然前头当众承诺要在百味楼摆上三日的流水席,后头他也顺利跟心上人定亲了,但他那未来老丈人的慢性病还得再将养一阵,那流水席还未定下确切日期。
矮个青年误会一场,脸上多少流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
吕掌柜见他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满是脏污,头发更好像被火烧过一样,就不忍道:“今日是我们东家有喜,虽不是流水席,但也备了一些喜饼,小哥可需要?”
喜饼是宋玉枝准备给食客的,省得有些人没看到告示,或者看到过忘了,过来空跑一趟而生了怨气。
矮个青年虽然不像是能在百味楼消费的起的模样,但来者是客,这点小东西,吕掌柜还是能决断的。
在矮个青年的千恩万谢中,吕掌柜给了他两块喜饼。
矮个青年饿狠了,喜饼到手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眨眼工夫,就吃完了一块。
也就是在用完那块饼之后,他突然就身形踉跄,跌坐在地,说脑袋发晕。
吕掌柜一时间也摸不清他是真晕,还是想借机敲竹杠。
只庆幸那会儿辛夷还在酒楼里,吕掌柜立刻把他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