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昨晚的对话结束后,卿颜发现云为衫对她的态度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回前山的路上,云为衫隐秘的打量被她看在眼里。
那样的眼神复杂得很,隐隐约约的似乎带着些...怜惜?
平生第一次被人可怜,卿颜竟还觉得有些稀奇,她勾了一下云为衫颈间的红绳,语气玩味。
“你在可怜我?”
“你需要可怜吗?”
云为衫语气淡淡的,黑色的瞳仁没有一丝波澜。
的确不需要,
比起上官浅,云为衫的反应可是无趣多了。
“我还以为云姑娘会柔声细语地安慰我呢,之前你在宫子羽面前可是个体贴的娇娇儿呢。”
昨夜那个孤傲无情的姑娘如同昙花一现,若非亲耳听见,云为衫都要怀疑昨天是不是只是一场梦境。
眼前的人浅笑依然,浮夸,轻佻,叫人看不透她的真心。
“这么看着我,莫不是真被我说中了?你爱上宫子羽了?”
卿颜的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压迫感袭来,云为衫却没有否认,她只是抬头盯着卿颜的眼睛,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那你对宫尚角和宫远徵百般维护,又长居徵宫,是动了真情吗?”
“这些不过都是你我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不是吗?”
或许宫子羽对她的好是让她有些感动,但是还不足以让云为衫舍下性命去成全那份爱情。
她很清楚,爱与性命,孰轻孰重。
“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话,云为衫。”
威胁也好,敲打也罢。
她等的太久,容不得一点闪失。
“对了。”
卿颜刚要转身离开,云为衫就叫住了她。
“前几日我曾看到宫远徵似乎拿走了什么东西,而金繁为此打伤了他,或许你可以去看看。”
“东西?”
羽宫的东西?
“看着像是什么书册,应当是他从雾姬夫人那里拿走的。”
雾姬夫人那像书册一样的东西...
卿颜一时还真想不到会是什么。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有别的事,我会叫上官浅联络你。”
她现在该去角宫看看他们家受伤的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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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谁?”
宫尚角为宫远徵上药的手停了下来,他看向门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我可以进来吗?”
是卿颜的声音。
放下手中的伤药,宫尚角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回来了?”
他表情柔和下来,侧身让她进屋内。
“嗯,好像有药的味道,你受伤了?”
金繁打伤宫远徵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卿颜总是要装装样子的。
清冷的眉眼染上担忧,她轻轻搭了一下宫尚角的手腕。
“我没事,是远徵弟弟。”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