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雷鸣现在穿的随意些是为了避免再次出现郑倩那样的案例,但卿颜看着他把摩托车骑成小电驴的样子,还是不免想笑。
“雷鸣,我们两个好像退休老教师一起出来买菜养老。”
坐在后座,卿颜抱着雷鸣的腰,埋在他背后笑得乐不可支。
雷鸣将车速放慢了一些,以防卿颜笑起来时被风呛了嗓子。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都是老夫老妻了对吧?”
“的确,不过那天桑老师还以为你在翘有夫之妇的墙角。”
转了转手上的婚戒,卿颜靠在他的肩上回想着前几天的事。
桑夏是拨给十一班的班主任,换办公室那天雷鸣帮卿颜搬东西,桑夏还以为他是来献殷勤的,当即就表示,“人家结婚了,你没机会啦!”
而雷鸣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顶着桑夏震惊到惊恐的眼神,他笑眯眯地强调,“我知道啊,有什么关系吗?”
“我怀疑昨天桑老师都想把你拉到心理咨询室做心理状态评估了。”
提起这事,雷鸣咧嘴笑了起来,“你说十一班今天九点前能来多少同学,我赌五个。”
“那我赌六个。”卿颜拍了拍他的肩膀。
雷鸣挑眉,“赌什么?”
“我赢了,年底你陪我去跳伞,你赢了,我随你处置。”看着雷鸣逐渐泛红的耳尖,卿颜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亲爱的雷先生,你脸很红啊,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知道卿颜在故意逗他,原本还有些羞报的雷鸣顿时厚起脸皮,无比自然地接道,“哎呀,那我可得想想让我们鹤老师做点什么才好。”
“你就这么坚信你能赢?”
“五个人刚好成班,我不贪心。”
“你胜券在握,那我就赌个意料之外。”
卿颜这么想着,轻轻打了个哈欠,别的不说,做老师要起早是真的困。
以前做律师起早贪黑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不习惯了。
“卿颜。”
在卿颜昏昏欲睡时,雷鸣放轻了声音。
“嗯?”
“我明天想去疗养院一趟。”抿了抿唇,雷鸣忽然就释怀了。
“就这最后一眼,和过去做个了解。”
“真的一点都不惦念了?”
惦念吗?
雷鸣的眼神涣散了一瞬间,与其说是惦念不如说是遗憾,人总会为曾经没有得到过的事物感到遗憾,执着,失望...
但是现在...
雷鸣感受着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心中的欣喜像是要溢出来的。
他已经得到了更好的,那些过去的,遗憾的,失落的,残缺的,已经不值得再去惦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