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薇宁一回到院中的时候便是见了一副美人执棋图,那人长睫微动,丹唇翕合,周身矜贵之态,昳丽生辉。
偏生面容又生的姿瑰艳逸,两相杂揉起来便如同一株开的最盛的曼珠沙华,极致的慵懒与魅色。
她只觉得呼吸一滞,原来天地之间还能有这般绝色,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了。
“如何?你那便宜郎君喝了没?”
谢长宴微眯着眸子,上扬的眼角如同一只狐狸一般,落下了一子后朝着虞薇宁摆摆手,显然是极为有兴趣。
虞薇宁想到方才那人面上的神色,嘴角勾了勾,“他喝了。”
可他心里谋划的东西更多,更加贪婪。
“竟然喝了?那他定是对你提出了什么要求。”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落了一子,白子黑子成交错之势,竟和自己打得难舍难分,也是个怪人。
虞薇宁玉脂般清透的鹅蛋脸上浮现出一抹讶异,柔声道:“艳娘如何得知的?”
那纪南寻一看就是个唯利是图,且极为冲动的,若不是存着刻意讨好的心思,那里会对她的心意表示半分的珍重。
谢长宴又想起昨日夜里,暗卫鹤云传来的消息,说那纪南寻极爱寻欢作乐,狎妓好赌,只是碍于身份,多有遮掩。
如此目光落到这个温柔娴静的小妇人身上,略带了几分怜惜,“我自然是猜的,这么看来是猜中了,那夫人可否告知他到底想在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那潋滟的眸子一抬,虞薇宁只觉其中装了一汪酒酿,醉的人心都要酥麻了去
急忙撇开视线缓缓开口道:“家父因囤积居奇,刻意趁着灾祸哄抬物价,骄奢铺张,惹怒了天颜,如今正被关在牢狱中。”
“夫君说只要我拿出些银钱给他,便会帮忙打点一二。”
她眉间的哀愁与担忧似画不来的浓墨,却也不知父亲如今的状况。
树大招风,可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长宴一只手托着腮,也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开口宽慰道:“夫人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圣上也不是个昏庸之人,不会随意取人性命。”
话语一出,虞薇宁心下的不安略微少了些,只轻轻点点头,如水中清荷。
身后的木槿花轻轻摇曳,隐有几片落花坠入发衣间,衬托的那张面容如玉般姣好。
谢长宴忽而站起身来,俯身抬手替她捻起鬓边的落花,眉眼含笑。
看着在眼前放大的面容,虞薇宁盯着他的唇看的仔细,轻声问道:“艳娘你涂的什么口脂,颜色这般好看?”
“口脂么?我未曾涂过。”
谢长宴虽做女子装扮,可从未涂脂抹粉,只因一张面容生的殊丽,再做妆点便会过犹不及。
虽被迫做了这么多年的女娇娥,可骨子里还是个男儿郎。
譬如现在看着这清婉的小妇人,心下就生出了几分悸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