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寻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森然,原本装出来的温柔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目光上下打量,见虞薇宁将头撇向一遍,写满了倔强,口中不满的冷冷一哼,
“不知好歹。”
亏他还特意过来一趟准备和她圆房,让她少受些闲言碎语。
随手拿起自己的外衫,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更是拧着眉狠狠地将门一摔,在夜里发出一声巨响。
虞薇宁的身子抖了抖脸色带了几分苍白……
谢长宴坐在偏院中,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下,落在他的周身如同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狭长而又上挑的眸子望着那屋内的两道身影,眼底凝了一层冷霜。
修长的手指将小小的金珠捏在手中把玩,动作轻柔而又缓慢。
忽然他听到了一阵摔门的声音,再抬头望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蓝色的衣角。
谢长宴手一抖金珠落了一地,他也顾不得去管,急匆匆地朝着正院走去,殷红的衣摆如同开的正盛的荼蘼花,层层叠叠,带起一片繁杂的富丽。
当他进了屋子便看到虞薇宁正坐在梨花木桌边。
一旁的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上还燃着香,烟雾袅袅,衬的那眉眼几分朦胧。
虞薇宁眼神空洞,看到他的瞬间,便试着勾起嘴角柔柔地一笑,恬静的让人心疼,
“艳娘你怎么来了,夜色已深快些去睡吧。”
那眼角分明洇着湿意。
即便平日里表现的再稳重识大体,认真算来,她不过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遇到男女之事也没有头绪。
谢长宴坐到她的身边柔媚的声音透出几分冷意,“怎么那该死的玩意儿给你脸色看了?”
虞薇宁轻轻摇了摇头,皎洁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如玉般通透,
“倒也不是,只是我多说了几句,他便有些生气。”
“误以为我是一个只知争风吃醋的妇人。”
“这些年来我一直克己受礼,只为图一个贤良的名声,可还是有人会处处针对我,盛京流传说我有恶疾,所以夫君才没有和我圆房……”
“等了这么多年,心思早就冷淡了下去,更不知道何为对,何为错……或许一开始就是做错了。”
谢长宴听她细细的说着,并未出声打扰,他也知名门宗妇的苦楚,如屡薄冰,谨言慎行,若有一步不对,便是身败名裂,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所以他敬她,也怜惜她,“莫要伤心气坏身子了,如若实在过不下去了和离就是。”
听到和离二字,虞薇宁德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光彩,又慢慢暗淡了下去,
女子擅自和离需要得到夫家的的认可,还需入狱两年,这要多么大的勇气和付出沉重的代价。
“艳娘,和离之事对于我来说难于登天。”
更似将一尺白绫缠绕在她脖间,慢慢的将她勒死,无法挣扎。
谢长宴也不是一时兴起,轻声道:“总会有法子的。”
虞薇宁笑了笑,“我倒是越来越讨厌自己了,这性子也变得难以琢磨。”
“好在还有艳娘听我说这些,等你归家之后莫要忘了我才是。”
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分明已经十分难过了,却还要遮掩着,维持着表象的体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