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儿听他这么说,心下微微放松了下来,好歹纪南寻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着她自尽,勉强保全了一条性命。
只不过如今丢了面子,回了将军府就更有她好受的了,自家娘亲是个什么性子,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若是晓得出了这桩子事,约莫会将她送到尼姑庵里,绞了头发做姑子。
如今逃过了这一劫还得想个什么法子才成。
她心下暗恨。
都怪那欢郎做事如此的细致,害得她落入这等境地,早晓得就该换个人来做这事。
如今悔不当初,可也无可奈何了。
不过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林玉儿便装作自己虚弱无比,头晕目眩,歪歪扭扭地朝着一旁倒了过去……
只听见紫玉几声惊呼,便没了声响。
而虞薇宁这边,因她中了迷药的缘故,被谢长宴安置在屏风后面的躺椅上。
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粉意,眉头紧锁着,唇水瓣光潋滟,极致的艳丽中又透露着一股极致的清丽感。
她只觉得昏昏沉沉的,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双手轻轻攀附在谢长宴的颈脖上,贪恋着那一丝凉意。
仰着秀容,如同最惑人的精魅。
谢长宴望着她,只觉得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就快要将所有的理智与清明烧得一干二净,可他也明白有些事做不得。
见鹤羽回来了便知晓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又担心虞薇宁受凉,便将其轻轻抱了起来准备将她放到床榻上,好生休养着,说不定就会慢慢好转起来,那迷药性烈,可他的手上也并无解药。
入手时只觉她身子如蒲柳一般纤细,腰肢柔弱无骨。
许是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挪动了位置,虞薇宁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随后将整个头颅都埋在了他的怀中,只露出一片黑压压的发顶,比起平日多了几分少见的娇憨。
谢长宴只觉软香温玉在怀的滋味儿也不是那么的好受,那如同猫儿般的轻吟落在心头,激起一片涟漪。
他刚想要将她放下时,那双雪白柔软的手却如菀丝花将他紧紧地缠绕着,片刻也不能分离。
谢长宴俯下身子正准备想个办法脱身,没曾想虞薇宁忽然就睁开了眸子,双眸中没有半分清明,却在夜色中格外的璀璨,氤氤氲氲的似要将谁的魂魄给一同勾走似的,她勉强辨认出眼前这人的模样,便开口柔声道!
“艳娘……我好热……”
虞薇宁轻轻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声嘟囔着,不知为何浑身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难受的紧,她声音恰如娇莺宛转,透露着一股子柔媚气息。
修长如玉的颈脖上留了几道不深不浅的抓痕,谢长宴出手将她的手握住,免得让她伤了自己,温声道:“夫人……我在”
虞薇宁辗转反侧,脑中并不清醒,迷迷蒙蒙间瞧着谢长宴那张面容,只觉惊为天人,雌雄莫辨,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她顿了顿便道:“艳娘……我好渴……”
她眼尾洇着湿意,纤长的睫羽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儿,瞧着我见犹怜的,比枝头新开的梨花还要清雅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