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烦躁地又灌了一杯茶水,面色阴沉:“这还说不准呢!谢谦兼任宫中侍卫总领期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便是皇上再信任他,只怕对他的能力也有所怀疑。”
赵大人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难啊!朝中谁不知道,谢大人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便是出些岔子,侍卫总领一职也不会是旁人,只会是皇上最信任的谢大人啊!”
这一番话算是抓着李大人的痛点狠狠地扎。
他在宫中熬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慢慢爬上了侍卫总领一职,却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就让什么都不懂的谢谦占了他的位置。
如今李大人不尴不尬地做着副统领,却仍管着统领的事,他如何不气?
若这次再不能拉谢谦下马,他只怕这辈子都会被谢谦牢牢压着,抬不起头!
见把李大人撩拨得怒气翻涌,胸膛不停上下起伏,赵大人心中冷嗤——
就这样暴躁易怒之人,还想担任侍卫统领?
且让他们狗咬狗,也好给谢谦添些堵。
另一边。
皇帝清醒之后,见到身边谢谦已经不见了,就连一直侍奉的达公公也不在,便知此次坠马一事,谢谦还是插手了——
他唤宫人去传谢谦,原打算将他狠狠训斥一顿,不料却瞧见宫人多带了两人过来。
“臣林桡,参见皇上。”
“臣姚晁,参见皇上。”
皇帝除了有些头晕恶心之外,身上也到处都疼,耐心差了许多,连谢谦也被他晾在了一边,只皱眉问达公公:“朕让你带谢谦来,这两个是什么意思?送的?”
对于皇帝明显的不喜,林桡和姚晁都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达公公赔笑道:“皇上说笑了。这不是想着您不愿意让谢大人沾手查案一事,恐怕他被朝臣攻讦么,便去谢府专门喊了林、姚两位大人来。也好帮着查查案子……”
皇帝挑眉,脸上的反感退去很多:“哦?这是你的主意?”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撒谎,达公公只想着能把事情圆过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他心中紧张,嘴上还是笑道:“奴才斗胆,妄猜了圣意,只是两位大人方才在演武场已经查到了不少线索。皇上可要听听?”
皇帝的兴味被挑起了些,可一想到谢谦敢违抗圣意擅自去查案,心里的烦躁就挥之不去。
他淡淡对谢谦道:“既然此间有林桡和姚晁,爱卿便退下吧。”
谢谦抬眼,冷冽的眸子里没有分毫波澜,应声道:“臣告退。”
皇帝脸色不变,手里的床单却已经捏紧了,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给谢谦一顿板子,再将他骂个狗血淋头,说不出话
来。
可面对谢谦油盐不进的模样,倒是把他自己气得张不开口。
达公公看出了皇帝的心口不一,可只敢低着头假做不知。
谢谦也瞧出了皇帝心中的怒意,却不知这怒火从何而来,只当是毫无由头的脾气,便打算随他去。
倒是姚晁,在心中斟酌了一下,对皇帝道:“皇上,下臣有一不情之请,可否请谢大人稍留片刻?”
皇帝的手稍稍松了些,脸上却还是那副不耐的神情:“何事?”
姚晁恭敬道:“此案谢大人不便插手,是皇上的爱重。只是谢大人身兼要职,毕竟熟悉宫中侍卫,又一心挂念皇上的安危。此案若能得谢大人暗中相助,想来查探过程也会顺利许多。”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并不是什么奉承的漂亮话,却意外说到了皇帝心里。
他抬起眼皮,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姚晁——
见他说话不卑不亢,容貌也算拔尖,突然觉得自己随便指的这个人,若要真的在御前做侍卫,倒也还凑合。
转念想想谢谦即便今日回去了,一定也会心思不属,总想着这个案子,倒不如把他暗处,也好安了他的心。
皇帝点了点头,道:“准了。”
达公公见皇帝即将冒火的脾气,被姚晁一番润物无声的话给轻易浇灭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又听皇帝吩咐:“谢爱卿,朕再说一遍,此案你若插手,可以,只是不可被旁人知晓。此案还是交给林桡二人,听懂了么?”
谢谦只想肃清皇帝身边的威胁,至于案子是谁在查探,他并不关心,见圣上说的郑重,一身玄衣的谢谦也认真应道:“臣遵命。”
皇帝盯着对方波澜不惊的眸色,心中突的燃起一丝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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