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的铺子已经整得差不多了。
香胰子的方子她也写了出来,绿柳叫人制了一些,沈惜月试了试,倒是和顾芷兰制出来的一样。
前世只觉得这东西稀奇,这一世再试,就觉得有些干燥烧脸了。
“加点芦荟汁子或者羊奶,再拿来给我试试。”沈惜月仔细地吩咐着:“再把咱们西疆那些柔嫩肌肤的脂油也加了羊奶制一些。”
“是。”绿柳也被这些新奇的玩意给拉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
郡主府忙忙碌碌的,第一批香胰子,香膏香脂已经摆进了铺子里,一开始并不为了赚钱,只想着快些打响名声。
沈惜月给新铺子取了新名字,就叫迷香。
为了迅速将名气推广开来,迷香楼便将香胰子切成小块,装在香囊里,给上回来参加赏雪宴的贵女们,家家户户送了一份。
慕容玄这几日也没露面,忙着布局要娶她过门的事。
眼见着离年关是越来越近。
沈惜月的父亲和母亲也终于快到了京城。
沈见山镇守西疆二十余年,回京城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了表示帝王的看重以及皇家的天恩,佑安帝决定要派个皇子去城门口迎接镇西候。
曜王还在荆楚处理盐荒的事情,二皇子睿王又惯是个怯懦上不得台面的,太子体弱,唯有四皇子端王最合适不过了。
但偏偏也不知道怎么的,皇上的口谕才下到端王府,端王就得了风寒,一病不起了。
于是,这桩差使又不得不落到了太子身上。
慕容玄恭敬地向皇上行礼:“父皇放心,儿臣近来已经好了许多了,迎接镇西侯一事,绝不会出差错。”
佑安帝欣慰地点点头:“太子,你如今能替朕分忧,朕心甚悦。”
但满朝文武也有对此不满的,说太子出面迎接一个侯爷,是否阵仗太过隆重了?
慕容玄不紧不慢道:“沈侯爷对大顺忠心耿耿,张御史若是肯弃笔从戎,也去西疆守上二十年,别说孤出城门亲迎了,喂你用膳喝茶孤也是肯的。”
谁敢拦孤接未来老丈人,真是嫌命长了。
被讽刺的张御史:“”
于是慕容玄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带着礼部的仪仗,先去沈惜月的郡主府接她,再一同出城相迎。
沈惜月早已换好了衣裳,纵然知道皇上也派人去迎接她父亲,看见慕容玄时,仍是被吓了一跳。
慕容玄披着厚重的玄色斗篷,领口是雪白华贵的白虎皮毛,里面衣裳胸口绣着的五爪金龙若隐若现,而他玉冠束发,乌黑的青丝全部攀上,看不出一丁点的体弱病气儿,整个人精气神十足。
沈惜月伸手扶额:“”
怎么回事,他平时不都装体弱多病吗?
几日不见,他这么生龙活虎了?
没等她什么呢,一晃眼又看到了慕容玄背后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更是震得她心肝一颤:“殿下,不必如此吧?”
“沈侯爷忠君爱国,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慕容玄装得很正经,温声道:“华阳郡主不必多心。”
沈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