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话……”
闵太太哼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刘太太年轻富态的手。
“哪怕有你七分聪慧,我也不担心她。”
刘太太掩口笑道,“我的太太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生性寡淡,又无个情趣,掌家管事儿,我一概不懂,若让秀儿像我,这公府上下哪里还能见人。”
闵太太不再说话,慢步出屋,“去看看岸哥儿家的,昨儿听下头人说,这几日夫妻二人身上都不大好,岸哥儿高热反复,又告不了假,日日里雨里来风里去的,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我这心啊,放不下。”
这才有了韶华苑外裴岸见到的一幕。
他身形一拐,拉着阿鲁出了府,“去寻二郎。”
阿鲁看着头顶上重重乌云,“恐有大雨,想着二公子怕是回府了。”
“牵马过来,我们往他府上去。”
主仆二人几乎是冒雨来到秦家,门房见状,早早开了角门,“裴大人,您快些进来避避雨。”阿鲁则是口中不停念叨,“四公子啊,你身子若是有反复,小的怕是没命回去见少夫人了。”
裴岸冷哼,“你家少夫人何曾责罚过你?”
阿鲁语塞,半天才道,“少夫人斯文,可会撵了我出韶华苑。”
春哥接了门房递来的信儿,与秦庆东说了一声,并撑着黢黑油纸伞跑出来,接了裴岸主仆二人进去。
“二郎作甚?”
春哥哀叹,“四公子,您来的正好,我家二公子正在喝闷酒呢。”
刚走到过堂,并听得外面雷声轰隆,豆大的雨儿在黑夜中落了下来,春哥儿指着几个丫鬟赶紧掌灯,秦庆东眼神这会儿有些迷离,他看到裴岸官服未除,就迈步而入。
“咦,怎地……没回公府?”
裴岸招来阿鲁,卸了发冠,又叫春哥找一身秦庆东的衣物,“容我更衣,今儿官邸不能开窗,实在闷热,浑身汗津津的,衣物都湿了。”待入了秦庆东内室,更衣过后,才松快不少。
“你又是怎地?”
秦庆东素来喜好热闹,除了裴岸,他还有诸多狐朋狗友,随意呼喊,也是一圈人来。
所以一个人闷在暗室,明显情绪不佳。
秦庆东打发春哥、阿鲁出去,才从怀中掏出那青玉残片,“且看看,可认得出这是什么?”
裴岸放下筷子,拿过那半截小指大的残片,细细观摩起来,许久之后,疑虑重生,“这……,应是块寻常青玉,好似从什么上面磕下来的,怎地,你认识出自哪里?”
秦庆东摇头。
“我也不确定,查来查去,越发不对劲,却又抓不到什么证据。”
“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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