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极东那些高层都解决了吗？”

李希站在长空市某处废墟上，转头向刚来的符华问道。

“嗯，都已经用羽渡尘控制起来了。”符华表情淡然，丝毫不在意自己控制人类的行为。

赵州终究是太年轻了，且不论极东百年来军国主义教育对极东人民的影响，极东人本身便是匪盗世传。对神州而言，极东从不值得怜悯。

而符华虽然是前文明人，身负守护人类文明的职责。但符华对极东并不抱有怜悯，毕竟极东怎么看都是人类文明中的老鼠屎。

无辜的极东平民可以接纳认可，但对高层，就算是操纵意识、进行屠杀，符华都不会排斥。毕竟她可是守护了神州数千年，哪怕失去了力量也要投身天命，请天命守护神州。

苍玄、丹朱、姬麟……，多少故友长眠于这片故土。在数十年前，当符华回到曾居住过村落和道观，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故土、被战火摧毁的故居。再怎样正直善良的英雄也会对这些畜牲失去怜悯。

“希，这就是侵蚀之律者的封印之处吗？”符华从漠然的心境中回神，看向废墟向李希问道。

“嗯。这里就是曾经的八重村，八重樱和铃被封印的地方。”李希点了点头，确定地回道。

“铃？难道铃还有意识吗？”

符华对李希说话的用词习惯十分了解，他在对人进行称呼时，总是会抓一些小细节。尤其是在这种场合，李希既然称呼的是铃，那铃就必须存在有意识，并且有恢复的可能性。

“是的，我这几天对封印进行了多次探测，意外发现侵蚀之律者的意识中还存在有铃的完整意识。”

“根据我的观察，在前文明时，铃的意识便没有完全被侵蚀之律者消灭。在这五万年的封印磨损下，再加之爱莉希雅权能的些许影响，铃的意识逐渐从侵蚀之律者的意识中独立了出来。”

“而在最近五百年和八重樱一同被封印，又让铃想起了樱，自我的意识也随之更加完善了。”

李希一边挥手将废墟清理干净，一边向符华说着他这几天里的发现。

而看到李希动作的符华却没有立刻继续询问，反而向李希询问：“你找到这里都几天了，都没有清理一下这里吗？你这几天都是在哪里休息的？”

“额。我这几天为了把铃的意识剥离出来，都在演算意识向的超级基因，所以就没有休息。抱歉。”

面对符华关心的询问，李希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复。

符华对李希的回答的不置可否，她的确关心李希的作息，但这次的提问她有更进一步的目的。

“希，我知道你想要把一切做好，但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做好所有事的。就比如你的计划，收复极东后应该如何筛选治理，回到神州后如何审查民众、做好监察，稳住普及超级基因后的神州和其他窥视的势力？”

“我一直相信你有能力带领神州跨越崩坏，但你的时间终究是有限，你的一天同样只有24小时。虽然你有能力在这些时间里做到很多事情，但你不能做到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