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师父,你有没有搞错?你确定她真的死了?”
在车上,吕兴邦已经是第四次询问:“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姑娘,这样光明的前途,她怎么就死了呢?”
我手中正拿着吕兴邦给的资料,看着上面那个小姑娘的信息。
这个小姑娘姓谷,名唯一,从名字上来看,或许她父母的文化并不是很高,起的名字非常直白。
但绝对充满了爱。
且从吕兴邦给的资料上来看,谷唯一一直都是一个活泼开朗,乐于助人的姑娘,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心理问题,就连一寸证件照上的脸都充满笑容。
像是对未来有无尽的憧憬。
这种人绝对不可能自行失踪。
我也理解吕兴邦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询问……
如果不是我再三审视卦象,确定卦象真的没有问题,我也会和吕兴邦一样不相信。
所以我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等到了地方,或许能知道原因。”
此番我之所以在车上,正是因为我应了吕兴邦的要求,帮他寻找失踪的谷唯一。
虽说勿以善小而不为,但小善的确对我阴债没什么效果。
我便想试试,当我做善事关乎到一条人命的时候,会不会对我阴债有所抵消。
有人救人,有冤申冤。
所以我一口应下,并通过三爷爷留给我的那个金针玉罗盘,算出了谷唯一所在的位置。
算出的这个位置很偏,甚至比我家那个村子还偏。
我家那个村子虽然在大山里,但至少还有一个坑坑洼洼的、通向外面的硬化路。
可是这个村子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全都是土,随随便便撒点炉灰渣就算是路。
所以车行驶到那附近的镇子上,就开不下去了,因为剩下的几乎全都是山路。
没错,那个村子就在大山里面,是真真正正的四面环山。
估计只有越野车才能开的进去,像吕兴邦平时乘坐的商务车,进去了就只有陷在土里的份。
吕兴邦让司机开车回去,明天开一辆越野车过来——
至于怎么开过来,那就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只需要按照罗盘指引的方向给他们引路,在山路上千转万转,终于来到了一个贫瘠的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到底是有多么贫瘠——简单的说吧这个小山村里面的房子都不是用砖盖的,甚至就连黄泥加稻草都是少数。
大多数都是泥巴直接夯成的墙壁。
而且小山村里面人很少,年轻人更少,总是有三五个老头在某个路口搬个凳子,坐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几乎不见青年人的身影,小孩子倒是不少。
只是当我们从村子的路口经过,村子里面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们。
“陈稷,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这些人的眼神非常奇怪?”
刘晚意被村子里的人盯得非常不舒服,下一刻便是双手环抱在胸前:“我总觉得他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