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那个人跑到里面去了。”
“出来!”
“快出来!”
外面的飞头蛮只知道喊,却不敢靠近。
而我待在房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终于觉得有些轻松。
不过紧跟着轻松的,是担心——
噙口钱在使用之后需要隔一段时间才能使用,因为死气会损伤身体。
只有等身体将被死气损伤的这部分修复好之后,才能再一次完整使用噙口钱,不然时间会大打折扣。
“不出来,不出来怎么办?”
“咱们不能进去,他不出来。”
“去找爷爷,去找爷爷,爷爷一定有办法。”
门外面的那些飞头蛮还在说,而且它们之中的某些已经想到了办法。
就算是有些飞头蛮已经去找“爷爷”,我听到外面依然是乱糟糟的。
看来只有一部分飞头蛮离开了这里,绝大部分的飞头蛮还在门口守着。
没办法从门口出去了。
我把注意力从门口转向门内——刚才进来的比较急,没有来得及看房间内的情况。
现在仔细查看之下,这个房间看起来普通,实际上却处处透露着蹊跷。
就比如周围的这些装饰,看起来只是一些杂乱无章的装饰。
可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些杂乱无章的装饰之中,有不少全然相冲的东西。
就比如这个房间的壁纸,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在这些杂乱无章的线条之中,隐藏着许多符文。
这些符文之复杂,就连我也只能看清楚其中一半多——
这还是因为我有三爷爷留给我的两本书。
即便是如此,我也只能看懂一半多,剩下的一小半,我连看都看不懂,只是直觉告诉我这些符文全是镇邪驱煞。
壁纸上的符文是镇邪驱煞,可家具上的雕刻却是招邪引煞,不仅有纸钱的图案,甚至在上面还有不少的变体“奠”字。
尤其是正对房门的地方——古人为了吉利常在正对大门的地方挂上“百寿图”,即写满了一百个变体“寿”字的图幅。
可这个房间正对房门的地方,是一张“百奠图”!
这是大凶!
这些还只是最明显的部位,剩下一些不明显的地方。
比如家具茶具以及摆件,全都是这种驱邪招邪相冲的布置。
房间的奇怪还不仅仅是这些,最吸引人注意力的,是房间正中央的一个水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房子里面建造一个水池。
水池里的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那是普通人很少见到的东西——福尔马林。
多数医学院或医院解剖室常用的防腐剂。
事实上,这里是正光医院,福尔马林出现在医院里面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个地方既不是解剖室,也不是教学室,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休息室。
这里怎么会有福尔马林?
别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过去,根本没有能逃出此处的地方,没有窗户也没有排气扇,但有着淡淡的光芒。
发光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房间正中央,那充满福尔马林的凹下去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