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家的产业,主要的都是土地,最初是从那个荒教头手中买的,由此他们之间成了朋友。
天啸交朋友有一个原则,就是倾向于同有赚钱能力的人。因为这样的人赚钱背后,隐藏着一个人的认知、圈子、格局,还有执行力。
当然他也知道,没有人能把自己变得更好,关系和人脉只是陪衬。
能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是自己的坚强意志,还有自我修养,以及不断地自我反省和改正。
几年来为了彼此的利益,互相走动关系不断。风借火势、火借风威。
天啸由此结交了,江省的不少权贵,扩大自己的人脉,彼此都有很好的发展。
那年秋季荒教头又来卖地,天啸带头又买了一百晌。协议签妥之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喝酒作乐。
荒教头有一个爱好,就是嗜赌如命,当然由于身份使然,这也是发家聚财的好办法。
朋友既然来了,陪着玩两把也是必然,虽然天啸骨子里反对这些,但也没有办法。当然两个人玩是提不起兴致的,又找了几个人这是必要的。
“郎掌柜!这小打小闹简直是浪费时间,还不如闷头躺在炕头,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我图的就是一时的爽快,这样耗时间玩下去,我真赔不起了,我起注你接不接。”荒教头翘起山羊胡子,看着天啸问道。
“只要教头起注,我郎天啸哪有不接之理,只要您高兴随便起。”天啸微笑着回答。
因为他的心里自然清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权势,同谁过意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荒教头借着酒精的刺激,要来笔墨纸砚,当场又写下一百晌土地的契约,并且签好字画压押。
天啸看了他一眼,真是赌徒心态,简直就是孤注一掷。玩就是为了高兴,但不能玩出一个倾家荡产。
荒教头把土地的契约,已经摆在了牌面上。嘴里不住地吧嗒着旱烟,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不过自己的那颗心,简直就要从胸部蹦出来一样。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双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被找来了的几个陪赌的人,显然已经成了摆设,平生也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赌注。
一百顷土地,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就连有身份有地位的鲁掌柜,也上不了这样的台面,他悄悄地拽了天啸一把,天啸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把自己刚刚置办的那一百顷,土地的契约也拿了出来。
他为了不成为,自己这个朋友圈的边缘人物,也真下足了血本。因为他知道,圈子的本质,就是资源互换。
如果不能拥有足够的资本,或者说是足够的价值,就无法获得超过,自身能力的利益。
是男人就要就要针锋相对,最起码也要争个高下。是男人就要有这样的血性,有这样的狼性。
屋内的空气好像在一时间凝滞了,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就像一个活人,被放进棺材里,然后用土埋上那样。
“好了!好了!你们今天就这样散吧!至于我与教头谁输谁赢,你们也不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