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初出茅庐,所有的欲望,就像野地里疯长的野草,无遮无拦。因为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就是天上的月亮,都敢摘下来当球玩弄。
凌栩此刻就是这样,他顺手抢下三榔头,手里的那个镐把,手臂青筋外露,眼睛瞪的溜圆,要鼓出来一般。
此刻他身上原始的兽性,也完全表露到极致,甚至比野兽还野兽。
是的,做人需要一些兽性,因为兽性的基因,存在人类血液里长达千万年。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比如生存和繁衍。只见凌栩把手里的镐把,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狠狠地砸向狼王的头部。
打架是有快感的,真正的快感,就是丧失理智,红了眼、咬着牙;不知道疼痛、不知道深浅,全身上下都充满力量,疯狂地出手专击对方要害,并且越打越有瘾。
凌栩此刻就是这样,还没有等到三榔头出手,狼王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树下伴随着一阵凄惨的嚎叫。
狼群搭起的塔状阶梯,也随之倒塌,但它们并没有,树倒猢狲散般的离开,全部趴在地上,看着受伤的狼王,在听着狼王嘴里,发出的惨叫声。
树上的凌栩和三榔头,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等待着这群狼,下一轮对自己的攻击。
“你那一镐把砸得也太用力了,你估计砸在那只狼什么部位了,看你抡起之后,耳边只听到咔嚓的一声。
你要是把我的镐把打折了,回家之后你要赔我两把。”三榔头心疼自己的镐把说道。
“好像是脑袋,手被震得现在还在发麻,我感觉砸在其他部位不能这样。瞅你那点出息,大的不算小的算。
是镐把值钱,还是人命值钱,也不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凌栩眼睛一直盯着树下回答。
老榆树下那群狼,在突然间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凌栩和三榔头仔细观察,发现树下狼王的身体,眼睛瘫软如泥,一双眼睛已经闭上,头部鲜血入注。
就在分秒间的平静之后,老榆树的
在我们生存下的自然界里,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现实。原来合力协作的那群狼,一旦狼王死后,此时立刻分成两部分。
动物与人类一样,但凡旧的王者消失,就要有新的王者继位。如此来必定会,爆发一场冲突,这是自然规律,没有谁能违抗得了。
树下的狼群,开始为争夺新的领袖,展开了殊死搏斗,完完全全忘记了树上的两个人。
凌栩和三榔头站在高处,自然看的清楚,在老榆树下就像下了一场肉雨,群狼被肢解开的尸体,被撕成碎片纷纷落下。
耳边一次一次传来,极度痛苦的唳叫声,听起来不是一个声音,好像是数以千计万计,地狱般的嚎叫。
狼群已经自我肢解,单个个体的身上伤痕累累,此刻的它们对凌栩和三榔头,已经完全构不成太大威胁。
二人从老榆树上跳了下来,凌栩给三榔头使个眼色。二人上下同欲,生死相依,以少胜多。又开始展开了,新一轮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