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声泪俱下,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的不幸,以此获得到屋内主人的同情,最后求得必要的帮助,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活下去。
屋内被救的这个女孩子,从小就接受过教育,有着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这同时也是她唯一的资本。
但是这种资本在现实的打压下,也变得岌岌可危,毕竟这种资本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服穿,为了简单的活下去,她把自己都卑微到泥土里。
何为命运,当你面对一件事情,按照自己的固有的性格和思维,所作出的正常行为,这样被称之为命。
当事情正在发生时,你经过权衡利弊得失,你所作出的行为,不符合你固有的性格和思维,并且违背了你的习惯,这样的行为被称之为运。
屋内的夫妻三人,看着这个女孩子那惘然的样子,感知到一个人生命延续的艰难,特别是那訫更有感触。
感同身受的那訫,一双眼睛顿时湿润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姐姐奚若,就如同当年遇到她一样。
她不能不想到那个当年,自己和奶奶逃难时的苦衷,那是放弃一切做人尊严的乞讨,那是降低人格的哀求。
特别是奶奶苦苦哀求奚若,那一段的情景,心里真的是感同身受,这人活得也太难了
奚若在突然间看出来,这个女孩子的漂亮,尽管她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装,但想让她不美都很难,心里充满着怜悯。
奚若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从她说话声音,走路的身体姿态上看,就与屯子里的女孩子迥然不同。
微微仄仄前倾的身体,双膝款款微屈,嘴角勾勒出,一个漂亮精致的角度。
这与当年那訫落魄时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风范。特别是耳边听到,这个女孩子叫自己一声声姐姐,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她就愿意听这样的称呼,心里对她顿生喜欢。在有些时候,她与凌栩单独出去,所有人都会认错。
“那訫!你看这孩子还真会说话,我现在还那么年轻吗,我可不年轻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一群孩子的母亲,不过她说的话,我很愿意听。”奚若轻轻地说道。
“年不年轻我真不知道,但她称呼我们为姐姐,称呼他为叔叔。”那訫说完眉毛轻挑美丽安宁,就像无风天里,飘飘扬扬的雪花,眉宇之间多了些悠扬。
得到那訫肯定的回复之后,奚若脖子一歪,羞羞地看着天啸。作为一个女人,她真的活出人生的方向感。
“两个姐姐!我求求你们为我说些好话,我什么都能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已经一无所有了。”女孩子满眼泪水在苦苦哀求着。
屋内的夫妻三人,默默地听着这个女孩子,把自己所要说的话说完,即使不愿意听她继续下去,也并没有打扰她。
因为我们每个人在社交中,都拥有表达欲望,满足别人的表达欲望,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女孩子说着说着也就不说了,因为她也知道话说得太多,会令对方感到不快,索性就放下尊严跪在陌生人面前,并且久久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