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骁骑大将军和骠骑将军放开手,他往苏葭儿那走去了几步,“你这个芜国来的祸水,将元国江山毁于一旦,你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他又跟拓跋栗说道,“皇上,你已经不是那个心怀天下,有着雄才伟略的皇上,你已经被这个芜国公主给蒙蔽了心。如今老臣说,就是谋反,不说就愧对先皇。皇上,老夫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死明志,老夫对元国忠心,对皇上忠心。绝不会让任何人污蔑,老夫希望老夫能换回皇上一点明白。”
士大夫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头冲撞向台阶下的金雕龙头。
白常和黑无反应过来的时候,士大夫已经撞了上去,血溅飞落在金銮殿上。
白常和黑无迅速上去将士大夫拉开的时候,士大夫脸上都是血,手里还死死拽着打龙谏。
百官惊吓到,一时间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
拓跋栗也一下子从龙椅上起身。
骁骑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也连忙上前看士大夫情况如何。
白常探了探脖子,然后跟拓跋栗说道,“皇上,士大人走了。”
拓跋栗皱眉,下了台阶,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苏葭儿阻止了他,“皇上,既然士大夫以死表明自己的忠心,这倒是难得,那就风光大葬了吧。”
拓跋栗点头道,“爱妃说的是。”
对于苏葭儿逼死了士大夫还如此轻描淡写,拥护拓跋栗的官员自然是怒的。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跪下,“皇上,士大夫以死明志,求皇上将皇贵妃娘娘送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拓跋栗气的挥袖,“士大夫以死明志,不代表朕要送走皇贵妃,朕告诉你们,朕不仅要派兵燕地,还要将皇贵妃立为皇后,封后大典三日后举行。今日早朝就到这,朕乏了。”他又跟白常和黑无说道,“厚葬士大夫。”
言罢,他牵着苏葭儿往后殿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大臣们。
士大夫的死,没有换来皇上回心转意,反而激怒皇上,让皇上要立那芜国公主为后,这天真是要变了。
出了金銮殿,苏葭儿轻吁了一口气,这沉闷的一切总算是要落幕。
拓跋栗看着她,她像是向往那天空的鸟儿,这元国皇宫只是一个囚笼,将她牢牢囚住的囚笼。
当苏葭儿逼死士大夫,还要封后的消息在后宫传开,整个后宫人心惶惶,也都在心中认定,这芜国公主是那九尾妖狐。
后宫死了贵妃娘娘,死了一个婢女,朝堂上又死了一个大臣,一切似乎都是因为这芜国公主而起,而皇上却没有任何怀疑她,还要将她封为皇后,可见这芜国公主的手段多厉害。
皇贵妃在朝堂上逼死了士大夫的事,也在市井中传开了消息。
紧紧一个晚上,民间就流传开一首歌谣,说皇贵妃是要亡元国的妖孽,百姓也在热议着这个神秘的皇贵妃。
各地谣言四起,还有灾难也在指向皇贵妃,是她施展妖术所为。
这一切当然都是五爹在暗中操纵着,一点一点从人心开始瓦解拓跋栗的威望。
苏葭儿听着芙蓉给她汇报的事,这应了那句话,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她闲来无事就是去祁夙慕饮茶下棋,跟祁夙慕聊着外边的事。
祁夙慕虽然对她要被封后有一丝不舒服,但是一想这事情要了结了,强压下了那抹不舒服。
这三日内,苏葭儿还是照常跟拓跋栗上朝,哪个大臣让她不顺心了,她就随意责罚,或是降职。
忠臣对她更是怨怒,怀揣着其他心思的臣子,自然是开心都来不及。
许多巴结她的官员,都得到了赏识。
为了修建千古帝王楼,她让税部加重了一成的赋税,让兵部派人去征集壮丁,各个省市能征集到壮丁和赋税最多者,可升官奖励。
整个朝政已经渐渐落入她的手中,拓跋栗像是陪衬的人。
骠骑将军不愿意去征集壮丁,被她夺了兵权,骁骑大将军不愿意出兵燕地,也被她拘禁在军营,她随意提拔了一个先锋当了将军,让他率领三十万大军出兵燕地。
赋税公告和壮丁公告一出,元国百姓人心惶惶。
朝堂上已经被闹的,忠臣不愿意上朝,连日称病,奸臣谄媚献计。
而后宫中,丽妃和范婕妤都被关了起来,原因是以下犯上。
唯一平静的就是眉贵妃和贤妃她们那。
万贵妃的死,迟迟没有结论,人也都下葬了。
这后宫不安生,朝堂不安生,最开心的便是香贵妃和赵嬷嬷。
封后大典。
苏葭儿被封为元初皇后,拓跋栗的第一任皇后。
也是元国历史上,最传奇的一位皇后。
后来史记记载,元初皇后,昭懿皇帝一生挚爱,后逝,昭懿帝心疾数月。死后一同入棺同葬,生不能同生,死也要同穴。
两人缓缓的走到宫道上,拓跋栗先打破了沉默,“你可知朕为何要封为你元初皇后?”
苏葭儿回道,“不知。”她是真的不知。
拓跋栗说道,“元,乃元配,唯一的妻子。初,人生若只如初见。”元初,她也许永远都不明白,这两个字对他的意义。她是他认定的女子,唯一的女子。
苏葭儿看了拓跋栗一眼,他情深不寿,但她无法回应,她选择了沉默。
拓跋栗见苏葭儿沉默,好一会,他才又继续说道,“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朕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希望你能喜欢。”
苏葭儿皱了皱眉,“皇上,我不喜欢金银珠宝,华贵衣裳。”
拓跋栗笑了笑,“朕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朕相信你会喜欢朕选的。”
苏葭儿顿了顿,停下脚步,看着拓跋栗,“是……小奕他们?”
她没想到拓跋栗会这么快让她见到苏小奕。
拓跋栗也停下脚步,见她有些意外,看来自己真的是让她看得太无情了,他说道,“是谁,你自个去看看就成了。”
说着,他看向面前的阁楼。
苏葭儿看了眼前的阁楼一眼,缓缓朝门口走去。
拓跋栗转身,“朕不妨碍你跟他们叙旧,黑无他们在里边。”
对于拓跋栗的提醒,苏葭儿自然明白,他不可能让她单独见小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