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北方的天比南方的天空更加的阴沉,浓浓阴云,看不见天上的蓝。
北方本就与阴极之力有关,北方为玄位,陈恪猜测水属遮天葫芦应该就在北方的某个地方。
火属遮天葫芦是在墨海的南部区域找到,那么按照墨海的遮天葫芦的存放位置推断,属水的遮天葫芦应该就在北方。
玄水玄水,北方玄水。
这样一经判断,陈恪更加坚信,只要到了北方,他凭借身上的遮天葫芦,便可以感应到属水的遮天葫芦。
墨海很大,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说不算大,对于元婴境界的修行者来说,这万里之土也只是一盏茶的工夫而已。
过两个时辰之后,陈恪他们已经飞过了墨海的南部,来到了北方。
不过这里是墨海,寻常人外出,最要防备的就是墨海的恶贼。
“站住!”
前方数朵云雾飞来,拦住了陈恪的去路。
“主人,又是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谢宏斐说道。
陈恪看了看谢宏斐,忽然说道:“本想快些找到几个遮天葫芦,看来环境不允许,还是先帮你把修为提升上去,也能帮我驱散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陈恪此刻虽然在天上飞行,但是境界气息没有散出去,让一些人误会了,前来阻拦陈恪。
以为只是个寻常路过之人,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天上飞,真当这里是外面的安稳之地了。
几个人一会儿就来到了陈恪的面前,他们眼中带着笑意,看着陈恪嘲笑道:“小子,哪里走不行,非要从我们山门上空经过,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山门上空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命!”
一个手持钢叉,裸露着半个身子的魁梧汉子面带可怕的笑容。
谢宏斐听到陈恪要给他提升修为,当即精神大振,看到魁梧汉子说话,站出来说道:“你这泼皮,敢拦我们的路,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魁梧汉子心中一突,以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他迟疑了片刻,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血海金堂的人?”
“不是。”谢宏斐道。
“黑龙山?”
“也不是!”
“灵光故?”
“都不是,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谢宏斐有些不耐的说道。
魁梧汉子一听这两人不是十大势力的人,不由得冷笑连连:“你们连十大势力都不是,还有什么可嚣张跋扈的,今日快些交出买命财,否则要了你们的命!”
陈恪不为所动,谢宏斐却是不乐意了,此人什么境界,如此嚣张,当真是让人感觉有意思。
“你是什么人,敢拦我们的去路。”谢宏斐道。
“这里是乌鸡山,我是乌鸡山的大哥,人送外号乌鸡山主,你说我如何不敢拦你们的去路。”乌鸡山主来回的打量陈恪与谢宏斐。
陈恪还算正常,谢宏斐却是衣着华丽,外面的一件墨绿色的锦服,若是他看的不错,这件锦服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一件宝衣。
“这是个有钱的。”乌鸡山主又看了一眼谢宏斐,“此人应该是个员外,他身边是个护卫,看不出修为,境界应该一般。可能带着一些隐匿境界的符箓,不过料想他修为也没有多高。”
“你是管事的?”乌鸡山主问向谢宏斐。
谢宏斐道:“我是,快些让开路,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要等到我生气了,你们后悔也便晚了。”
陈恪看着这几个人,忽然出声问道:“你们劫过多少人了?”
乌鸡山主身后的一个瘦弱的中年人,长得贼眉鼠眼,他声音如同公鸭嗓子,他道:“劫过多少人,不怕吓坏你们,凡是从我们山寨咳咳山门上空过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我们的手!”
“交了钱,那就有了活命的机会。若是不交钱,等我们出手,要你们连个收尸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若是怕了,快些交了钱,我们也能放你们离去。”
公鸭嗓之人哈哈大笑,身后的一群凶神恶煞的匪徒也同样哈哈大笑。
谢宏斐道:“我修行这么多年,还从未看到过有土匪成为修行者,你们是土匪?还是修行者?”
“大胆,竟然敢羞辱我们乌鸡山,我们可不是土匪。”公鸭嗓道,“我们乃是正道的修道之人,你等过我们山门上空,坏了我们的风水,还敢出言不逊!”
“坏了你们的风水?”谢宏斐闻言长大了嘴巴,转头看向陈恪,“主人,这厮太不要脸,找个理由也是如此的可笑,我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陈恪说道:“他是金丹境初期的修为,你的境界不是他的对手。”
“金丹境初期!”谢宏斐一听,心里有些怕了,对方长得不怎么样,修为倒是挺高。
谢宏斐微微低头,说道:“是我有些放肆了,但他如此羞辱主人,我当真是气不过,主辱臣死,他的理由太过可笑,我真是忍不了。”
陈恪道:“忍不了就不用忍了,你去出手吧。”
“我”谢宏斐一听,心里那是拔凉,主人真的让他出手了,他刚刚只不过是烘托气氛,但把自己逼到了老虎背上,于是心一横,牙一咬,闷着头就要往前冲去。
陈恪笑了笑,伸手拦住了他:“让你去不是现在,而是等一等。”
“等什么?”谢宏斐见陈恪拦住了自己,心里开心不少,暗道,主人还是关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