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们得赶紧把案子破了，我可不想再多睡一晚那梆硬的破床！”

季鸣月总算说到了总结的话，她这才注意到常许好像有些走神：“喂，常许，你在听吗？”

“……嗯。”常许下意识扬起一个笑，“委屈你了。”

季鸣月哼出一口气：“还好啦，为了案子，委屈我几天也没什么……对了，你们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有发现新的尸体吗？师父呢？我得和你们说说我和方景星的发现……”

她话音刚落，宋书远和何杨就匆匆从屋外走进来，瞧见季鸣月和方景星回来了，顿住了脚步，神情有些急切道：“你们两个回来得正好，快把修香观内的情景同我说说。”

季鸣月看他的表情就猜出来了，跳起来道：“又死人了？！”

“是。”宋书远的脸色凝重得像夜间的乌云，“又死了个孩子……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说是等，其实他们也没有干等着，只不过案件进展阻碍重重。

去往殓尸房的路上，季鸣月和方景星告知他们修香观中的情况，季鸣月说：“看来不管如何，今晚都要进了这第三院子才行。”

宋书远觉得这事是又急又急不得，真是不好交代：“不要那么鲁莽，你们是去偷证据的，偷不到再想别的法子，自身安全最重要……对了，昨天下午我和常许推测，这姚依可能是王刚杀的。”

方景星挑起眉头：“啊？姚依和王刚？这不是两户人家吗……怎么说？”

常许道：“我们在调查王重四的死因时，去平时王刚等活的街头一一问过，五月初十，也就是王重四死亡那日，他确实一整天都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从早到晚都有人可以作证；可五月初九，从下午起便不见他的人影了。”

“我们把他常去的街都问了遍，一条街的人说他大概是去另一条街了，可是每一条街都没有，说明他其实……”

季鸣月抢答道：“他其实初九下午根本没去做工，你们问过他去哪了吗？”

常许看向他：“他坚持说自己初九的时候有在做事，说可能是因为他跑了两个单，没有一直和他同僚在一起，所以他们才不记得。可问他跑了谁家的单，他又说每天跑的单那么多，哪里记得？”

“每天跑的单那么多？”季鸣月抓住疑点，“怪了，你刚刚说他初十的时候可还是一直和别人在一起的。”

“对啊，”宋书远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又无奈的笑，“他说初十的时候总是接不到合心意的单，所以就没去了，正好就能保证一直有人看到他，这不就是刻意在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方景星张了张嘴：“这样太……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