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见冷雪坪站在崖边,背对着自己,道:“老太婆,许久不见,你不问我是否安好,为什么一见面就打我?”
冷雪坪没有回头,道:“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打就打了。”
云天行捂着脸道:“好歹相识一场,我大难不死,来飞雪阁看你,你不劝慰我两句便了,上来便打我一个耳光,这是怎么个意思,不欢迎我?”
冷雪坪回过身来,道:“你来飞雪阁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云天行道:“就算不是专程,好歹也有这个心,你倒好,见面便是一个大嘴巴,早知这样,就不见你了。”
冷雪坪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云天行见她似乎动了气,忙拦住说道:“老太婆,你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的打我一耳光,这也罢了,怎地这样冷淡,我哪里招惹你了?”
冷雪坪道:“让开!”
云天行道:“你把话说明白了我就让开。”
冷雪坪拿眼瞪着他,握住手里的剑,道:“让不让?”
云天行见她握剑,微微一笑,道:“你想动剑只管动便是,我不闪也不让。”
冷雪坪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左边走,云天行忙去左边挡,冷雪坪往右边走,云天行又去后边挡。
冷雪坪气不过,推了他一把,道:“臭淫贼,我可告诉你,这里是飞雪阁,你敢胡来,小心你的脑袋!”
云天行向她剑上看去,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拿的不是这柄剑,我记得那剑鞘上镌有红梅,剑身上也有,而你手里这柄剑上似乎一片梅花都找不到。”
冷雪坪微微一怔,道:“你还记得这些?”
云天行道:“爱剑之人总会对剑格外留心。”
冷雪坪神色黯然,道:“师姐说我那柄剑中看不中用,让我换了。此剑名为秋水,是曾经飞雪阁第八任阁主的佩剑,也是一把名剑,比我曾经的那柄好了不知多少倍。”
云天行道:“可你看起来似乎不喜欢。”
冷雪坪将秋水剑将托起,轻轻抚摸着,缓缓道:“此剑虽好,却不得我心,我还是喜欢之前那柄剑,可上令难违。”
云天行道:“你是飞雪阁的副阁主,难道连贴身佩剑都要由别人来决定?”
“副阁主?”冷雪坪嘴角带起一丝自嘲,“副阁主便怎样?也不见得比别人高人一等。”
两人面对面沉默许久,云天行开口道:“两年多不见了,过得好吗?”
冷雪坪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云天行道:“自然是实话。”
冷雪坪道:“不好。”
云天行道:“哪里不好?”
冷雪坪道:“哪里都不好。”
云天行道:“你的回答让很让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