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堂向红漪看了一眼,眼中怒意毫不掩饰,道:“我那孩儿被这妖女拿一条红鞭打了不该打的地方,如今已无法生育,叫我孙某人绝了后,今日特来此求个公道。既然这妖女是云少主的未婚妻子,那么还请云少主给个说法吧!”
云天行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便招呼红漪过来,问道:“红漪,你说实话,可有此事吗?”
红漪如实回道:“确有此事不假。不过,我是看他强暴了一个姑娘,才那样治他的,非是无中生事。”
孙满堂闻言大怒,指着红漪叫道:“你胡说!我那孩儿向来本分,又颇有侠心,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你们蜃楼的人个个杀人不眨眼,定是看我那孩子行侠仗义,与你们的为恶之道相背,所以才痛下杀手,是不是?”
红漪道:“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自是不会说谎的。”
孙满堂愤怒地看向云天行,道:“云少主,你怎么说?”
云天行正要开口,却听胡不通在人群里叫道:“这件事发生在西湖边上,那日我恰好在场。哎,那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丑事,实在是……唉。”
孙满堂听胡不通这样说,忙道:“胡老哥既然知道那日之事,还请一一道来,为小弟主持公道。”
胡不通走出人群,盘腿就地上一坐,咳了两声,向孙满堂道:“当真要听?”
孙满堂向胡不通恭敬行了一礼,道:“还请为犬子讨一个公道,他日必定登门道谢。”
胡不通摆了摆手,道:“公不公道地且不说,我只把那日发生的事大概说一遍,谁是谁非,你们自己评判去,我才懒得理会。事情是这样,那日我闲来无事,去西湖游玩,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听到有人呼救,就循着呼救声找过去,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几个强人在围着一个姑娘,说要讨她回去做压寨夫人。我正想仗义出手,忽然,大风起处,令郎左手提一酒坛,右手握一杆长枪,身后红袍迎风招展,头顶万丈光芒照射,若不是他脚履地面,我还真当时二郎真君下界了呢。”
说到这里,胡不通向孙满堂嘿嘿一笑,道:“我见令郎如此神勇,便知那女子有救了。”
孙满堂听胡不通拿自己儿子与二郎真君相比,心里不知有多么高兴,也笑着说道:“胡老哥谬赞了,犬子本事不高,只从我这里学了几手粗浅枪法,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扮了一副惹人笑的样子,到处学着人家行侠仗义。唉,也是他运气好,遇上的都是些小角色,若是遇上蜃楼逆贼这般身手的,哪里还有命在。请胡大哥继续说下去吧。”
胡不通继续说道:“有句话叫虎父无犬子,当真是一点也不假,令郎手舞长枪,与那几个强人战在了一处。到底是孙老弟你教导有方,令郎孤身斗诸强,居然还将他们打退了,当真是了不得。”
听了这话,孙满堂心中欢喜,又想起自己儿子无法生育,火气上头,道:“胡老哥过奖了。”又向云天行道,“云少主,你现在应该知道我那孩儿是怎样一个人了吧?”
云天行正要开口,胡不通又抢着说道:“孙老弟,我还没说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