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东门夜雨飞身上前,一把将何绣衣从半空拉了回来,笑道:“何女侠宁愿往池子里跳,也不愿败给我,这份勇气,着实令人敬佩。”
何绣衣一把推开他,恨恨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算你赢了就是!”
东门夜雨一笑,见花总管也跟了过来,便道:“花仙子,带何女侠去客房,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了。”将木剑别回腰间,纵下小楼。
花总管带何绣衣来到客房,道:“这是巴山城内最上等的客房,里面的每一件家具都是紫檀精制,房内装饰古朴典雅,又配有妆台铜镜、胭脂水粉等物,是专为女客准备的,希望何女侠能够喜欢。”
何绣衣道:“愿赌服输,我既败给了东门夜雨,随便你们把我关在哪里,我都没有怨言。”
她嘴里说没有怨言,心里的怨言都快溢出来了。
在那间破庙里,她败给了唐欢,跟唐欢来到巴山城,又败给了东门夜雨,虽说这两人都是巴蜀最顶尖的高手,但失败就是失败,就是技不如人,这让一向自信的她大感挫败。
花总管离开后,在宽敞且雅致的院落外面留了两个把门的人,这让何绣衣越发气闷,走到客房里,“砰”的一声关上门,嘟囔道:“这个花总管,嘴里的话比凤凰都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老娘,要多客气有多客气,转身一走,留两个人把门,什么意思?把我‘芙蓉神箭’当囚犯吗?”越想越气,走到紫檀圆桌旁,见有两个绣凳,踢倒一个坐一个。
这间客房确如花总管所说,装饰古朴典雅,既不花哨,也不古板,还颇几分灵动韵味。
想是有人提前准备了,桌上食盒里有三五样点心,茶壶里有刚沏好的热茶,紫铜香炉里也燃了熏香,烟气缭绕,满室盈香。
何绣衣嗅着香气,渐觉疲倦袭身,打了个哈欠,去绣床上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月光照上窗纸,透过些许微光。
何绣衣起身将桌上灯烛点亮,推开朱窗,虫鸣入耳,仰望夜空,只见繁星闪闪,月儿弯弯,空气中带着一股凉意,已有寒秋之象。
一阵凉风从窗外送进来,何绣衣拉紧衣领,倚在窗边,望着星空,喃喃道:“我们同在巴蜀,同在一片星空之下,此刻的你,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有片刻难过?有没有出来找过我?有没有想起过我?”
虽然从云门青竹堂离开了,但她的心好像还留在那里,此刻夜深人静,她脑中所想,心中所思,全是那里的人和事,尤其是那个惹她生气出走,还让她念念不忘的人。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何绣衣嘴角掀起一抹自嘲,喃喃道:“他怎么会想我,他的眼里只有梁姑娘。梁姑娘年轻漂亮,又特地来找他,他嫌我碍事,自然要赶我走,真是个绝情的人呢!”
她倚窗叹息了一阵,又想起破庙里那尊庄严神圣的观音菩萨像,忙站直身子,双手合十,闭目说道:“菩萨,请你让叶孤鸾倒霉一个月,不要伤到他,只要让倒霉就够了,最好一天摔一次,磕得鼻青脸肿才好。”
默默祈祷了一会儿,忽听院外有人拍门,拍了一阵,又大喊道:“何女侠,请你开门,花总管请你过去!”
何绣衣心里犯了嘀咕,暗想:“这深更半夜的,花总管找我做什么?是了,裘人烈的爱子被人杀了,一定是他马不停蹄赶到了,这才叫我过去。”忙去开了门,把门的人说明情况,果然如她所料,是兽王庄庄主裘人烈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