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布置尽显奢华大气。
名贵的进口地毯。
精致的古典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
墙上悬挂着的一幅幅颜色微微泛黄的字画。
多宝阁上陈列着的晶莹剔透的瓷器更是引人注目,无论是青花的典雅,还是粉彩的娇艳,亦或是斗彩的每轮没混,都彰显着主人无与伦比的雄厚财力。
顾正堂悠然地端起面前的茶杯,他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缓缓送入口中,微微眯起眼睛,品味着香茗的同时,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似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之事,又似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旁边陪坐着的是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
他的相貌与顾正岩有着六七分相似之处,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此刻的他着一身宽松的棉质睡衣,显然这栋别墅便是他的住所,他乃是这里的主人。
然而,在面对顾正堂时,这个中年恩却没有丝毫的懈怠与随意,而是正襟危坐,脸上带着异常的恭敬之色。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小心翼翼地执晚辈礼,不敢有丝毫逾越。
放下手中精致的青花缠枝茶盏,顾正堂将刚才沈愈帮他解出的“富贵紫”翡翠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眼神中满是珍视与惊叹:“古董古代好,翡翠现代好,果然如此!这翡翠的色泽、质地,当真是世间罕有。”
“云轩啊,我有一个老友,他对清代的老翡翠首饰情有独钟,痴迷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来,他四处寻觅,收藏了多达三百件首饰,吊坠、耳坠、镯子、手串、头饰,甚至包括各种摆件,可谓是琳琅满目。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在他这众多的收藏之中,没有哪怕一件是冰种质地的。更别说那更为珍贵稀有的高冰种与玻璃种了!大部分都是较为普通的豆青种与糯种,勉强算得上冰糯的仅仅只有一件。
别人嘲讽他的收藏不够档次,他却总是固执地说别人不懂。
甚至还把他最珍爱的一件清代冬瓜摆件放到了施志康的珠宝店里售卖,本以为能遇到识货之人,可惜摆了整整一年,别说有人买,就是连问都没人问。
不仅仅是他,就连那些闻名遐迩的博物馆里,也难以寻觅到什么好种水的老翡翠!
由此可见,小沈解出的这个富贵紫猕猴桃,绝对是一件稀世奇珍!其价值与意义难以估量啊。”
顾云轩却像是没有听到顾正堂对翡翠的赞叹,而是答非所问地说道:“阿伯,这个沈愈是不是太年轻了些?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算他全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我实在是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