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亮未亮之时,忽卧尔王庭就开始有了动静。
大军今日祭旗誓师出征,奴隶们得赶紧做好丰盛的早饭,要不轻则一顿皮鞭,重的,怕是就被绑去砍头祭旗了。
各部的将士们也都起来了,纷纷寻那人少之处放水。
好些将士正放着水,就看到不远处的有动静,好像是有猎物,看那动静猎物并不是很大,一两箭就能解决。
将要出征之人,弓箭弯刀都是随身携带的,都不必回帐再去取一趟。
忽卧尔王庭周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箭鸣之声……
那些在草丛中晃动的猎物好像都被射中了,发出或尖利或痛苦或低沉的哀鸣之声。
射箭的将士们大喜,立刻拔腿飞奔过去捡猎物。
边跑那些将士们边得意,出征之时向长生天敬上以新鲜猎物鲜血混合马奶酒的血酒,长生天一定会赐给他们大获全胜的祝福。
或是背上,或是腿上,或是耳朵上,总之身上狂飙鲜血的各种小动物向远处发足狂奔。
那些鲜血顶多有一成是小动物自己的,其他全是事先准备好的血包。
为了吸引住那些朔北将士,兽兽们也是用尽了心思。
各部的将士们看到果然都是些小狗小猫小兔子之类的小猎物,心中越发的欢喜。抓这种小动物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完全不会受有任何受伤的风险。
而且看那出血量,这些小动物们顶天也就跑个两三里路,这点儿距离对朔北的士兵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然而直到王庭响起了召集兵马的牛角号,那些追远了的将士们,都没有一个人赶回来。
距离王庭六七里外的草丛中,横七竖八躺满了许许多多一息尚存的各部将士。他们身上的伤明显是被猛兽抓挠撕咬出来的。
伤口都不大,但很深,出血量不小,若是得不到及时救治,这些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将士们追捕的那些“受了重伤”的小动物们,却是连根毛都没有留下。
“虎叔,这也不过瘾啊,我才收拾了三十来个……”
一只迷你小花豹甩着长长的尾巴,不太开心的嘟囔。
“你小子少胡扯,老子都你算着,你左一爪子右一爪子的,少说也废了七八十个人,等回去小傻它们兄弟围攻你,你可别找我们求救!”
小花豹杀起了性子,仗着自己速度快,硬是抢了小傻它们兄弟几个十来个“猎物”,这会儿还觉得不过瘾,要不是被虎叔揪着,它都不肯撤退。
“啊……不要啊虎叔……虎婶,虎叔不疼我了……”
小花豹跳到虎婶身边撒起娇来。
小花豹的娘生下它就死了,是虎婶将小花豹养大的,小花豹把虎婶当自己的阿娘,虎婶也把小花豹当小儿子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