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书房听官员禀告事情,神色凝重。
“皇上,臣已查明光禄寺少卿柳琦、陌南郡丞傅崇、国子监司业殷昱珏,贪污受贿、私相授受、勾连内宫之事罪证属实。不知皇上如何定夺……”大理寺卿左岭跪在堂下,将细细查明的罪证呈给了在皇帝身边服侍的小德子。
“勾连内宫?可查出是何人?是太监、宫女、侍卫?还是嫔妃……”皇帝从小德子手中接过状纸,一字一句看过去,攥着状纸边缘的手将纸张捏得褶皱四起。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拿着朝廷的钱粮,不为百姓办事,不为朝廷分忧,一个又一个不是贪污受贿,就是勾连内宫,“很好,很好……”
“臣惶恐,是、是雅风宫的主子殷氏……”内宫前朝勾结是大罪,慌忙跪下叩首愿他能息怒。
皇帝摁了摁突突地跳着的太阳穴,将手中的东西摔给旁边的小德子,看向职查办,即日斩首抄家,其中相关参与人员,重者同罪,清者同家眷流放边疆。”
“遵旨。只是殷昱珏为皇上嫔妃美人殷氏之父……”左岭知晓她的母家为殷氏,可已是后妃。
“不必顾虑她,朕自有打算。”皇帝正在写圣旨听他一说,一时竟忘记了还有这茬。
“是。”
“退下吧。”见他离去便起身往正殿走去,“去偏殿将钰王和诸位大人传至正殿议事。”
“是。”
这时张公公推门进来,手中拿着折子躬身行礼:“启禀皇上,洛齐大人派人快马送来的折子!”
“呈上来吧。”皇帝坐到龙椅上时,墨修璟等人也已站在堂下,只见皇帝脸色阅览之后脸色更为不好了。
“甫国蠢蠢欲动,我朝某些前朝重臣深受皇恩浩荡,安于享乐、贪污受贿、私相授受,更有甚者敢勾连内宫!今探子来报,甫国境内异常平静,秦相如今坐得太师之位,秦问玄身中数种剧毒,本应命不久矣,谁知有人暗中帮忙,倒是让他生龙活虎了……”皇帝将手中的密折怒摔到地板上,来回踱步。锦寒已经率先出手,而他们现在竟然还没有找到锦寒和秦问白。
“皇上(陛下)息怒!”
安皖钰站在一旁低头盯着被扔在地上散开的折子若有所思。
而旁边的晏丞相、墨修璟和林思墨因龙颜震怒而低头跪在地上。
“皇上毒术甚佳,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人能与之相较。秦相毒术不差,他都解不了的毒,却被轻易解了,想必也是魔族中的佼佼者……”墨修璟心中也有一些答案的眉目,皇帝怎会不知?
晏丞相仔细想了想,心中也如同明镜一般:“或许陛下与臣等想得一样,已经猜到是何人了……”
皇帝看向面前卑躬屈膝的晏丞相,叹了口气:“丞相随父皇出征立下战功赫赫,安秦大战之事,您比朕更清楚。自然知道朕如今心中……”
“陛下切勿动怒,龙体要紧……”晏丞相知道他心中急躁,如今大安没有法术,若强行与甫国相抗,无异于螳臂当车,他也只能出言规劝。
林思墨就是一个粗人,不像他们一肚子墨水,总觉得他们话中有话。见到旁边沉默不语的安皖钰,不免冷哼道:“钰王殿下怎的这般沉默,莫非又在想着利用谁夺位吗?”
“林将军不可无礼!”墨修璟听到忙出言制止。
安皖钰似乎没有听到林思墨的话,只是看着上面的内容沉默。
皇帝发觉他的反常不是一日两日了,自那日他看到锦寒从皇宫离开,到现在一直魂不守舍,莫非他……
“阿钰!阿钰!”皇帝出声唤他的名字,终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
安皖钰看向面前的皇帝,弯腰请罪:“臣弟失仪了……”
“怎的如此魂不守舍?”
“昨夜在想如何对抗甫国和魔族,未歇息好罢了……”
林思墨听到他这话,倒是半分都不信,出言相讥道:“皇上即位之前,钰王殿下与几位王爷谋反,今日也竟这般忠心了,真是难得……”
安皖钰听他言语讥讽,想必也是因海瑶之事:“放肆!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本王了?”
皇帝见他们两个要争吵,皱着眉出言打断了他们:“如今时机未到,为避免甫国突然强攻,边境必须让人把手好,维护百姓安全。”
墨修璟双手持礼回话:“皇上安心,守边将士一万余人皆受过精良训练,若甫国强攻,臣等也定竭尽全力为国尽忠。”
“晏丞相留下,其余人先告退吧。钰王到偏殿坐一下,朕有事与你说……”
皇帝吩咐完,几人都纷纷退下,只剩下晏丞相和皇帝二人。
“丞相起身吧。”
“谢陛下。”
皇帝转身回到身后的龙椅上落座,想起星煌带着那个人回了清风涧修炼,未有消息递过来:“依星煌大人所言,解开封印唤醒星晚还需等三月余。这期间,我们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