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这小姑娘真是张口就来。在给诚王府送信之前,我也去了陆家族亲那里。什么族老逼她嫁给庄稼汉,都是假的。陆行舟关照过,陆家族老是想要这丫头脱下绫罗绸缎,换上粗布麻衣。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那边也不能当她大小姐一样养着。”
“倒是她,好言骗了个庄稼汉,帮她跑回了城。你说说,这小姑娘怎么满口谎言啊!”
孙连成得空同谢世韫说起了陆篱篱的事。
“那诚王府在找陆篱篱,我便顺水推舟给了消息,别说我不厚道,是这小姑娘骗人先啊!”
孙连成能做到禁军统领,自然也不是凭着一腔孤勇的。
陆篱篱这小姑娘,被太子跟诚王小公子惦记着,但是被皇后厌弃啊!
他可不能因为小姑娘哭一哭,就得罪皇后,得罪诚王府啊!
“说完了?”谢世韫平静说道:“就当安慰的话,陆篱篱就算躲过这次,她越发得太子的心,日后就会越惨。”
“至于萧呈,他的身子……未必能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谢世韫既是安慰孙连成,也是安慰自已。
“对对对,据说都躺着了,太医进进出出好几回。”孙连成立马应和道。
谢世韫没有同江暖再说陆篱篱的事情,他也怕江暖心生愧意。
陆篱篱被一顶轿子迎进了诚王府,虽然是穿着红嫁衣,但是嘴巴跟手脚都被捆着。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到了房间后,陆篱篱才被人解开束缚,但是一得自由,她立马就拍门大喊起来。
但随即,门被打开了。
进来四人,两个年轻侍女和两个年长嬷嬷。
“陆姑娘,日后你就是我们小公子的侍妾了。”
“小公子患有心疾,待小公子恢复了,就会来看陆姑娘。”
陆篱篱惊恐地看着来人。
“奴婢春花
秋月。”
“老奴两位,是陆姑娘的教习嬷嬷,老奴姓汪。”
“老奴姓于。”
“你们……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我……我是将门之后,我绝对不会做萧呈的侍妾的。”
陆篱篱不甘心,她一旦做了萧呈的侍妾,她一辈子都逃不开这个身份的。
“我要出去,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陆姑娘,我们四人也是来教你王府的规矩的。”
陆篱篱被人紧紧按住,再抬眼就看到了汪嬷嬷严肃的脸。
“小公子的侍妾,也是王府的人,你若行差踏错,丢的是王府的脸面。”
知道陆篱篱在诚王府被磋磨的事后,江暖也有些惆怅,陆篱篱终究是要吃苦头了啊!
谢世韫见江暖情绪低落,便提议带江暖出门走走。
“我多日未去铺子上了,那便去看看吧!”江暖点头说道。
虽说已经出伏,但是秋燥依旧磨人。
江暖在自家点心铺里吃点心,看到了袁园。
“她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到了京城?”江暖有些惊诧。
“陆篱篱进了诚王府后,她就回来了,与萧平……感情甚笃。”
谢世韫低声说道:“世子妃据说都气的回了娘家。”
江暖怔怔,脑海里不由浮现美人计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