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娘真的是跟你一起在临安吗?”陆知安看着光鲜的陆篱篱,神色隐晦不明。
“对,娘也在临安,可是我是被人带进京城的,是小叔的人……不,是侯府的人,总之我一路上都昏昏沉沉,到了京城也是被送到了族老那边。”
陆篱篱神色闪躲道:“知安,你知道族亲那边的人……太过分了……”
“可是姐姐,那你现在能把娘接回来吗?”陆知安皱着眉头局促道,“你……现在也是高嫁了不是吗?”
屋里就姐弟二人,但是陆篱篱还是看到了门口候着的丫环嬷嬷。
她神色凄苦,低声道:“知安,我是不得已的,我真的是不得已的。”
“可是不管如何,你都已经是诚王府的夫人了,姐姐,那是我们的娘啊!”
“我没说我不管,我什么都没说。但是娘回京了,能去哪里,我听说我们的宅子都没有了,陆知安,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陆篱篱低声质问道:“长意呢,知安,你把弟弟丢哪里了?”
陆知安面色发紧,眼神飘忽,陆长意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啊!
“姑姑拿了家中地契,收养弟弟,弟弟在齐国公府闯了祸,又随我去了书院,但是在书院,他得罪了不少人,还行窃,最后被疏远赶了出去。”
“姐姐,我也只是个孩子,你要我怎么办?”
陆篱篱愣住,她只是不想被陆知安指责不管生母死活,才故意提及陆长意。
但是听到弟弟下落不明,这心里头,她也有些唏嘘。
“你……你也不要怪我不管娘,你不也不管弟弟吗?”
陆篱篱语气弱了很多:“我们都没办法,我们都只是孩子。”
陆知安也沉默了,相互推诿后,也感觉两个人的感情……其实也生疏了。
“夫子很看重我,我可能就长住书院了。”陆知安顿了顿说道:“如果娘回来了,你可以告诉我。”
“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在我这的。”
陆篱篱嘟囔道:“我……我难道就这样认命了吗?”
她这话,问的是自已,也期盼着陆知安能给她一些开解。
但是陆知安看着周围,再看看陆篱篱,还是沉默了。
不管如何,姐姐陆篱篱,终归是嫁入了皇亲不是吗?
他其实想要姐姐给他一些钱的,自已的那些钱,被陆长意偷走了。
可是读书人的傲骨,还是让他没有开口。
陆篱篱也不好同陆知安说什么,她看不上萧呈的,可是圣旨下了,她却已经是萧呈的平妻,自已弟弟看着读书厉害,但也就是个书生,又能帮的了自已什么?
“知安,长意之前说的,你还记得吗?”
“他说我该是皇后的,你该是大将军的。”
沉默之后,陆篱篱低声说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是江暖,如果她是我们的母亲,我们的人生一定能如同长意说的那般。”陆知安定定道。
“可是这不是我们的错,是爹,是娘,为什么受累的是我们。”陆篱篱进了东宫两次,很清楚知道太子对自已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