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展神通,所用化身其实皆为无形之物,朱先樆的国运龙气暂且不提,王沂河虽仿此法,但是他是没有国运龙气的,因此他用的直接就是以《奇想斋妄言录》虚构出来的一缕“龙气”,可以说,除了这龙气并非来自大明,不可凝成国运以外,和朱先樆手中的国运龙气,毫无差别。
就好像是王沂河以己为国,虚造出来的一般。
由于这气仅以王沂河一人养出来的,乃是真仙气度,虽也是“龙气”,却实有参差,因此,朱先樆认不出来也算合理。
正因为是无形之气,这第二次进入此处,可与第一次满怀警惕之心,还要跟在朱爱国身后,随着这老头的脚步走半天大不同了。
当然,不是说王沂河对这地方失了警惕心,而是他与朱先樆现在完全无需顾忌此地之险恶处,大不了一如朱先樆先前所做,损失一二,便可脱逃。
总之,两人化作一团看不清楚的白光,徇着这条通道,一路向下,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到了本来的梦境与现实交界之处。
王沂河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可以明显地看到从梦境转变为现实的这一段,其转换的过程。
但是现在,梦境与现实已经被划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边,而且在梦境的那一边已经被堵死,看其材质,其实与他之前所研究过的,这条触须的内壁一般无二。
也就是说,这东西完全不是朱先樆之前所猜测的什么巨大的石头。
王沂河向朱先樆描述了自己的看法,但是这样的变故,他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导致的,他自认为哪怕是将自己体内的道果填满,并顺势孕育出真我,道果,法度,真我三宝合一,他也做不到将这死去的触须作弄到如此地步。
这至少也得是金仙层次,甚至更高级别的尸身,他都觉得自己猜这玩意儿来自金仙之身是低了,只不过他也未在左近看见纣绝阴天的下落,便没有大着胆子往上猜。
不过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这触须变成这番模样,莫非就是纣绝阴天动的手?
毕竟其曾经说过,赤县之内可自由动手的金仙,仅祂一人嘛。
“那我们这计划?”朱先樆欲言又止,她看到的东西比之王沂河又更少了些,这条触须的来历她更是没有资格去探讨,只不过却也担忧这变化,会不会对大明产生什么影响。
这样的变故对大明,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嘛,王沂河又怎么知道?以他的眼力根本看不出来原本实为一体的触须,是怎么做到处于梦境的部分突兀地肿胀至此,将这与现实的连接点堵住的。
而且,这分割得实在是太过平整,可见其手段。
王沂河猜测是纣绝阴天的手笔其实是毫无证据的,甚至于唯一的联系就是,纣绝阴天曾与他说过的那具,界内被允许随意动手的金仙仅祂一位。
只不过,这个梦境算不算界内,他不清楚,甚至于一次两次的动手算不算“随意出手”,也就是“随意出手”的这个定义的边界在何处,又是由谁而定,他也不知道。
只不过以他目前的理解而言,他仅见过的两尊金仙,那木公恐怕最近得以纣绝阴天给祂的那枚金丹弥补本源上的损耗,然后便要苦心钻研【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吧,哪来的闲心横生枝节?